2020年,有两个现象的火爆是能够体现中国经济内循环的韧性和延展性的。一个是众所周知的电商直播,另一个是还处于热议中的社区团购。
前者到现在也还是会有不少质疑,但已经走过了早期阶段,不得不说,直播带货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社会认知。
后者在2020年末冲上风口浪尖,不管是媒体采访,还是行业分析,抑或是个人体验出发的文章,都对社区团购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解读。
这里我不想赘述和分析社区团购的赛道选手和市场规模,只是准备梳理一下现在主要的争议焦点:
社区团购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有没有创新?
补贴大战真的会让菜市场消失吗?
社区团购终局推演,会是一家独大吗?
01
社会土壤、工具完善、模式创新
在谈社区团购的商业模式之前,先来了解一下费孝通所写的《乡土中国》。在这本书中,费孝通用「差序格局」这个概念,来总结中国社会结构的基本特性:「以己为中心,像石子一般投入水中,与别人形成的社会关系像水的波纹般一圈圈推出去,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
“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的就发生联系。每个人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所动用的圈子是不一定相同的。”
上述总结,恰恰就是社区团购能够发生的土壤。
社区团购做得最好的区域,并不是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而是湖北武汉、湖南长沙等二线城市,以及更为下沉的乡镇村。因为在这些地方,乡土社会的浓度仍然很高,邻里之间的互动还是很多。
而一线城市人口虽多,但一个小区的人互相不认识,而且大家都很忙,开火做饭的意愿并不强。与此同时,一线城市的零售业态太丰富了,出门有大型商超、便利店,不出门有美团外卖、饿了么等外卖平台,还有盒马鲜生、每日优鲜等生鲜电商平台。
此外,2016年就已经有人在微信群、QQ群里做社区团购这件事情。根据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的描述,那个时候团购的订单大多都是群里的成员报个名,团长记录,这些订单都是手工一单一单记录下来的。
这种做法效率比较低,限制了订单量的爆发,同时做社区团购的公司也很难直接接触到用户,掌握不了用户的消费数据,也就不能灵活地去调整自己的运营策略了。
转折点发生在2018年左右。随着微信小程序的迭代和功能优化(比如升级了数据分析和插件功能),以及经营效率的提升和履约成本的降低,加之2020年的疫情影响,社区团购得到快速发展。
从产业端来看,社区团购从生鲜切入市场,通过预售模式实现以销定采,这样一来就降低生鲜库存损耗。往更长远看,更现代化的管理流程还会刺激农业供应链的发展,从供给端缩短供应链,帮助农户、工厂等各类供应商提升销货效率,增加收入。
从消费端来看,「团长+次日达+自提」的模式可以压缩获客成本、配送成本和履约成本,因为在乡土社会中,社群是天然的,血缘和地缘里的人情往来是天然能带货的。如此,能很好满足那些闲暇时间多、对价格敏感的人群的消费需求——更便利、实惠。
当然,还是有人可能会说,这就是互联网巨头俯身去卖菜,没有任何技术创新可言。
关于创新这件事情呢,哈佛大学管理教授克莱顿克里斯坦森在其「创新三部曲」中探讨过。和许多人认为不同,他所强调的创新,关键不一定不在于技术进步,也不一定在于科学发现,而在于对市场变迁的主动响应。这一点也启发了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在《价值》中的论断:世界上只有一条护城河,就是不断创新,不断地疯狂地创造长期价值。
综上,我们不难得出,社区团购其实是一个具备中国特色的电商形态,是社会土壤、技术工具以及模式创新等因素叠加之下的产物。 共2页 [1] [2] 下一页 关注公号:redshcom 关注更多: 社区团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