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鲜流通的中间环节正在被优化,包括供应链数字化、精细化运营等操作带来了高效率、低成本的改变。比如说以前大家都会担心冬天吃不到西红柿,吃不到青菜,吃到也会说这是返季菜、大棚菜。但今天在上海的冬天,50%的蔬菜来自于云南。你知道云南的菜多长时间可以运到上海?从云南到上海33小时。平摊到一斤菜的成本是0.13元,和我们到崇明采购的成本差不多,这就是今天的进步。”梁昌霖举例称。
在此基础上,叮咚买菜拓展以餐饮商户为主的B端业务,更像是一种反向供应链模式,即从C端消费者的需求出发,向小型B端零售商收集订单需求,再分类整合订单,分配给相应的供应商。基地供应商接到订单之后,按照订单数额精确生产包装,最后从基地运送到叮咚买菜总仓或餐饮销售终端。相比较C端订单来说,餐饮订单的基数较大,且需求品类及订单量相对稳定,更易于叮咚买菜控制损耗、提供稳定性及运营效率。
但如果将餐饮拆解来看,根据其体量大小,具有不同难点。这也是叮咚买菜需要解决的问题所在,将关系到其拓展新业务的最终成败。
比如说食材B2B企业通常很难获得大型餐企客户,因为大型餐企往往形成了相对稳定的供应链及议价能力,对B2B企业兴趣不大。同时,供应链也是大型餐企的重要命脉所在,因此不愿意轻易交给第三方平台负责。而数量庞大、以夫妻店为经营模式的中小餐厅则大多由店员或老板个人采购,采购频次高、品种多,且价格敏感度高、忠诚度低,因此导致平台方难以降低配送等履约成本,甚至有类似于冻品互联、小农女等平台方在低价竞争中最终落败。
“寒冬”时秀肌肉
叮咚买菜的盈利需求
虽然叮咚买菜在谈及新业务时相对低调,但在披露其营收业绩时却显得并无保留。联系近期前置仓业态的大环境来看, 包括呆萝卜等企业遇到经营困境等问题时有出现,叮咚买菜此举颇有些秀出肌肉,给市场以信心的意味。而一些举动的核心诉求,最终应归于盈利。
抛开试水B端业务不看,早在2019年9月,叮咚买菜就开始尝试“未满28元付5元运费”的举动。据其官方表示,这是为了筛除无效订单,适当调整客单价。
梁昌霖也在媒体沟通会上进一步解释称,“现在有些企业采用买三件打七折、买两件送一件等方式提升客单价,但我们不愿意这么做。基本上客单价就在50-60元左右,所以原来那些低客单价的订单可能是一天下单两次,现在改成一天一次,并不会改变大部分用户的任何行为,只是刷掉了一些羊毛党。”
梁昌霖认为,叮咚买菜需要考虑有质量的用户。而互联网模式下所谓“规模最重要”、“流量最重要”、导致平台方都在纵容用户“薅羊毛”,刷单更厉害,实际上是一种不健康的用户结构,也不是叮咚买菜想要的。
但为什么选在当下时段推出上述改变,也与叮咚买菜的发展阶段及行业走向不无关系。
此前,叮咚买菜创业不过两年多,需要从用户规模、订单量、客单价等层面获得增长,从而保证其市场占有率及融资需求。那个时候,贸然拓展新业务、取消免配送费等举措,稍有不慎即有可能为叮咚买菜带来经营危机。
但随着其业务量增长,叮咚买菜开始将核心目标从规模增长等层面转向用户复购率、盈利指标等层面。就像梁昌霖所说,“每一个前置仓,随着时间的增长,单量、客单价、毛利率也在增长。收入=单量*客单价*毛利率。三个值相乘是前置仓的毛利收入,随着时间发展,是超线性的。成本随着单量的增长,平摊的水电费、仓储费、管理费越来越低。随着单量增长,小哥的配送效率越来越高、分拣效率越来越高,平均每单的成本其实在降低,所以成本是亚线性的。我们觉得特别好的一点,你的收入是超线性的,成本是亚线性。那么一年左右,单前置仓销售到1000单左右的时候,两点相遇,之后你的收入会比成本高,这就是一个对的生意。”
而就整个前置仓业态来看,梁昌霖认为这是一个具有张力的赛道,但竞争残酷,阵亡者或者等待阵亡者同样不少。
“现在质疑前置仓的主有两类人,一类是专家,用实体店参考。但其实店的规模、仓的规模完全不一样,形式也不一样,大家的对比往往是有误解的。另一类则类似于盒马质疑前置仓的那篇文章,我也看到了。同样的事情,有人看到了困难,有人看到了机会,有人做得好、有人做得不好。但我觉得侯毅那句话不负责任,阿里刚好起了一个项目做前置仓,他就说前置仓不行,大家都感觉这是宫斗剧。”梁昌霖说道。
但无论如何,前置仓赛道竞争残酷,阵亡者不在少数,资本趋于冷静,也是现实情况。虽然梁昌霖认为,生鲜电商的春天要来了。但在此之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度过寒冬,看到春暖花开的。这就使得前置仓品牌们需要从盈利希望等层面给投资方以信心,在尝试自我造血的同时,寻求资本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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