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的孟志远和同事一起坐在桌子上享受热腾腾的美食,而不远处就是旧式茅坑,不经意间,空气中飘散的两种气体相撞,但又在满桌子推杯换盏之间沉寂下来。
“这就是大部分县域地区真实的生活状况。虽然下沉市场看似火热,但真正能够渗透城镇文化的创业者还是很少。”孟志远扎到下沉市场创业已经9个月,目前正在寻求融资。
他创办的青鸟快讯靠本地资讯吸引用户注册,整合本地内容创作者,将与用户切身利益相关的本地热点和本地话题作为重点传播内容,来沉淀用户。
北京通州的李远航在创办了大半年红信圈后,新词“下沉市场”“五环外人口”才出现。在红信圈上,近六成人口都属新词范围。如今,红信圈已经完成两轮融资。
聚焦下沉市场本地社区的简网“生活圈”,试图用一个App来解决用户本地社区、生活服务等,至今已获三轮融资,资方中还出现了京东数科的身影。
除了工具属性的分类信息板块,“乡印”还在App中设置了内容和社区板块,希望打造一个县域版的58同城。天眼查显示,该项目已完成一笔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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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信息平台可能是初创企业进入下沉市场的机会之一。铅笔道发现,这类平台的变现模式也很简单,大多是依靠低价入手、高价转卖流量,广告费分成,以及提供额外增值服务的会员费。信息广告平台覆盖到300多个地级市、超40000个镇、近700000个村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下沉市场留给创业者的机会在哪里?
孟志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弃现在就职的传统媒体,回老家创业,尽管他过去13年的职业生涯、人脉、资源等,都在北京。
当时,拼多多、趣头条正传出上市消息,像孟志远一样的创业者们突然开始注意到背后的推动力量:300多个地级市、超40000个镇、近700000个村庄,累计人口总和近10亿。“哪怕只占据10%的份额,产品都很有可能具备成为独角兽的潜质。”
而真正推动孟志远踏出临门一脚的是政策导向。当听到国家准备在每个县投入一定资金加强媒体建设,扶持县级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传播优质本地内容时,孟志远筹划好自己的方向后随即辞职,回到老家衡水市的景县,创办基于县级城市资讯内容的App——青鸟快讯。
这时,李远航也意识到,原来自己做的红信圈App算是“蹭”上下沉市场热点了。
李远航在游戏领域已深耕8年,从端游到页游再到手游,他和团队愈发感觉业务瓶颈不断凸显。在一次头脑风暴上,看着每天早上顺手被自己带到公司来,垫在早餐下面隔油的传单,“何不做一款组合使用LBS+红包+信息的工具,解决小微商家广告推广难的问题?”
于是,李远航从五环外的通州地区起家。在红信圈上,广告主只需要编辑文案上传图片,然后设置红包个数、总金额及红包位置和可见范围,任何广告都可以根据广告主的想法即时发送。当C端用户观看6秒广告时,就能获得红包,累积红包金额达到1元时,便可以提现。如果用户对广告感兴趣,还可以进一步与商家互动。
不管是青鸟快讯还是红信圈,都是从下沉市场信息媒介平台入手。在众海投资副总裁王晓刚看来,这也是初创公司的机会所在。“在吃住行等大领域,由于不分地域,大公司想要下沉非常容易。但这恰恰也说明,还有某些业务,大公司不会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做,因为投入产出比不高。”
去年,阿里斥资150亿入股分众,占股10.3%。“但这家公司只做了一二线城市4亿人的生意,剩下影响10亿人的媒介管道还尚属空白。”他坦诚,商品、信息、服务都需要下沉,而它们需要媒介来做分发。
上个月底,京东数科投资的简网“生活圈”也是一家聚焦下沉市场本地社区的公司。简网“生活圈”希望用一个App来解决所有本地问题,如本地社区、生活服务、交流交易等多项综合需求,从而提高用户效率,降低用户成本,让用户持续获益。
对于此次战略合作,京东数字科技副总裁、个人服务群组总裁许凌表示,“双方的合作将进一步扩充京东数科的线上和线下服务版图,让数字科技进一步延伸至低线城市社区,以最贴近用户的方式构建起全场景多层次的营销生态平台。”
这个市场,还有个老玩家“本地头条”App。在平台上,用户可以浏览丰富的资讯文章和短视频、进行事件爆料,也可以了解最新的商家优惠信息、报名参加本地活动,还可以发布求职招聘、二手买卖、房屋租售等分类信息。
这样看来,大多数初创公司进入下沉市场的方向都或多少与提供信息综合服务有关。
下沉的前提条件
从信息方面入局下沉市场究竟能否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子,还不得而知,但一二线市场确实难有创业者突围的机会。
互联网从PC端变革到移动端,一二线城市在不断优化。与此同时,腾讯牢牢抓住了社交的流量,阿里全渠道在笼络电商流量,各垂直细分领域也早已有巨头矗立难以撼动。“如果你想创业,只能从这些垄断者的手里花高昂的价格抢流量。但拼多多和趣头条的出现,让创投圈看见了没有被互联网改造过的人们。在那里,创业者可以用较低的价格收集到这些流量。”王晓刚解释道。
下沉市场一直被公众忽略。在京东和阿里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拼多多的横空出世让人们开始注意到低线城市潜藏的欲望和消费力。
他分析过,这从根本上来讲,得益于两方面的因素。第一,长尾地带的网络设备渗透率不断提高。随着OPPO和vivo的下沉,我国低线城镇地区的网络基础设施不断得到优化,这才给了应用的机会。
研究机构赛诺也公布了2018年中国智能手机数据报告,报告显示,在过去的一年,OPPO和vivo出货量位居前两位,这离不开我国中小城市与农村市场人群的支撑,也为其在网络娱乐和消费行为上提供了硬件保障。
根据QuestMobile《中国移动互联网2018年度大报告》的数据显示,2018年三四线及以下城市月度活跃用户逐渐上升,活跃设备达到6.18亿,占整体用户的比例达54.6%,MAU同比增量最大的10款应用中的9款,来自三四线及以下城市的增量均大于一二线城市的增量。
第二,低线城市充足的休闲娱乐时间让创业者开始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好生意。
王晓刚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手机上的应用有多少?”他自己答道,打车一个、吃饭一个、聊天一个等,他手机上至少有大几十个到上百个应用。当他观察下沉市场人群的手机时,发线这部分人群的手机上还有很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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