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超市月饼的促销人员而言,尽管中秋节还没到,但从历年的市场销售规律来看,已经算是“过完节日了”。
9月13日,在北京五环外的一家大型超市地下二层,4家礼盒装月饼的促销柜台前,几位促销人员在促销的间歇凑到一块,商量是否在中秋放假到来前的一天把已经普遍打折的月饼提回原价——这些月饼在最近数天已经进入普遍打折时期,整个卖场最贵的一款398元的鲍鱼月饼可以给出7折的优惠。“明天下班坐地铁的人肯定有很多没买月饼的,后天就放假了,原价肯定有人买。”一位促销员说。
虽然是整个超市里最贵的一款月饼,398元相对于2013年以前的月饼市场却完全称不上高价,在2013年前,价值数千元的“天价月饼”并不少见。
9月6日,国家发改委关于加强中秋国庆期间市场价格监管的通知如期而至,从2005年开始,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在中秋之前,必然会有如此的一次文件,为“双节”期间稳定物价做一次动员。
唯一不同的是,在今年的文件中有关于月饼价格调控的内容从前挪到了后面,在长达11年的时间中,这份文件提及的第一项具体的商品必然是月饼,前两段中,必会为“月饼”一词留有一席之地。
在今年的文件中,月饼一词出现在了倒数第四段,代替以往月饼位置的是“天价鱼”和“天价虾”,这似乎是一个改变的信号。
信号
广州酒家市场部副总经理吴凯丽在梳理2016年中秋前的月饼销售数据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2016年其所在公司的月饼销售高峰期比往年推迟了3-5天的时间,相对于月饼这种最多仅有2个月的消费周期,核心消费周期不过半个月的商品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吴凯丽看来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它所代表的含义是,月饼曾经扮演的礼品身份进一步淡化,而作为个人消费品的属性已经成为趋势——作为个人消费品,不需要像礼品,尤其是公务类礼品那样提前买提前送。
两个信号从政策和行业两端折线出来一个共同可能性:经过了超过10年的政策调控,月饼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更为纯粹的发展阶段。
对月饼价格的调控尝试始于2005年,当年的6月17日,国家发改委、商务部等多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规范月饼价格、质量、包装及搭售等行为的公告》,在这份公告中提出要“制止天价月饼”等不良现象。
同年9月,第一部完整的月饼国家标准出台,在这部标准中,对于月饼的从品种、形态到包装的方方面面做出了事无巨细的界定,这部标准将当时的月饼按地方风味区分为广式、京式、苏式和其它四个大类,同时对于各个口味和外形的月饼做了明确的限定,比如果仁类的月饼中“果仁含量应不低于20%”,自来白类月饼需要“表面呈现乳白色,底呈现麦黄色”;还明确界定包装价格“不超过月饼出厂价格的25%”。
这是一份强制执行的行业标准,这意味着其中各项参数需要得到整个行业的执行,这份标准持续到2015年年底才被另一份标准所替代,后者对于月饼的品种分类、技术参数都做出了相应的调整,更重要的是,新出台的标准并非强制执行的标准,而是一个参考标准。
2013年的终结
至少对于拥有国家一级高级技师资格证的罗森(化名)而言“天价月饼现象真正的终结是在2013年。
在2005-2006年的一波调控结束后,普通市场上的天价月饼确实出现了减少,根据发改委在2007年公布的信息显示,当年中秋普通月饼的价格出现了20%-30%的降幅,高档月饼几乎降到半价。
但这不意味着天价月饼的真正消失,根据相关媒体在2008年的报道,天价月饼的阵地从线下市场转移到了线上,当年中秋,在网络上存在着诸多售价千元以上的月饼,其中最贵的价格超过万元。
对罗森而言也是这样,正是在2006年中秋前后,他做出了职业生涯中最贵的一盒月饼,这盒售价超过1000元的月饼在最终销售时还搭配上了洋酒和茶叶。
罗森当时所在的城市并非国内的一二线城市,这一价位对于当时这座城市的消费能力来说确实是高价,2006年这座城市刚刚兴起的房地产均价也不过2000元。
在罗森的记忆中,当时的中秋节很重要的一部分客源来自于该城市的事业单位,中秋集体采购月饼发放给员工是一种习惯,他们对于月饼的品质要求较高,一般以盒装为主,一盒的价格普遍在300元以上。 共2页 [1] [2] 下一页 广州多家超市月饼撤场大闸蟹上架 揭露黄牛倒卖月饼券生意经:一张获利超百元 中秋过后月饼大促 扬州超市月饼销量是节前数倍 月饼促销价“拦腰斩”走俏款月饼被抢购 今年月饼票锐减8成 黄牛转型收大闸蟹券等补损失 搜索更多: 月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