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2013年以后,书号的成本有望降低。
新成立的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在2013年7月取消了其部门职责20项,涉及出版领域13项、广电领域7项,其中,取消书号总量调控的职责一项让出版人感到十分兴奋。
“没有书号总量就是说出版社拿到书号更容易了,可能我们的成本会低一些;另一方面还注明说要创新书号管理方式,也许将来我们可以获得取得书号的资质?”吴佩认为,只要书号真正放开,那些空壳的出版社必然会被民营出版所代替,“至少可以这样联想。那样我们跟出版社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放开书号还很远,不是近期的事。”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肖东发对时代周报记者说,“要放开书号,首先是必须建立新出版社的准入机制,并且要建立出版社的退出机制,完全将出版社交给市场,这样的改革在目前还很难做到。但目前已经允许出版社和民营出版公司互相参股、合资,其实有条件的民营出版完全可以以这种方式获得书号。”
肖东发所说的出版社合资早在2009年的《关于进一步推进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中便已经实行,其中提到“引导非公有出版工作室健康发展,发展新兴出版生产力。积极探索非公有出版工作室参与出版的通道问题,开展国有民营联合运作的试点工作,逐步做到在特定的出版资源配置平台上,为非公有出版工作室在图书策划、组稿、编辑等方面提供服务”。
但由于出版社与民营书商之间实力差距巨大,往往是组建后的出版集团出资后收购改组书商,如原来的共和联动被凤凰出版集团收购后更名为凤凰联动,就是典型的案例。
但更多的民营出版商并不想将自己辛苦建立的品牌拱手相让。北京时代华语董事长朱大平就坦言,自己曾多次婉拒了几家出版社的合作意向。
“第一,很多民营公司缺乏规范,国有资本能否控制得住?第二,合作初期双方有新鲜感,但国有出版社的一些劣势是否会渗入民营公司,也是我所担心的。我认为出版社不能涉足太深,否则会拖累合作;第三,如果国有控股而民营弱小,双方可能互相不放心,也会产生问题。”朱大平曾表示,书号的资源对于时代华语而言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
而另一家知名民营出版商新经典文化则选择了风险投资—2013年,由红杉资本向其注入1.5亿元人民币。在出版业,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国内的大型出版集团资产基本在百亿元左右。
“在国内,摸爬滚打了20年后,有品牌价值的书商也就是那么几家了,他们的目标都是上市筹资,除了出版策划之外,还要建立自己的发行体系。而对于一般的公司,像我们这样的,跟出版社合作是很不错的选择。”吴佩说。
文化产业新憧憬
出版业主管部门的变化—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成立,是2013年文化圈最无法回避的话题。当年7月,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三定”(定职能、定机构、定人员编制)方案正式公布。
尽管管理方式差别甚大,但出版和广电两个部门所主管的报刊、图书、广电行业都同属于准入困难、管理严格之列,并且在文化体制改革大潮中都有着尚未完成的任务。
“这对于激发文化产业的活力能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但新的总局仍需要对整个文化管理体制进行更深一步的改革,这样文化的春天才有可能真的到来。”肖东发说。
根据“三定”方案,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机关行政编制为508名,其中局长1名、副局长4名、国家版权局专职副局长1名,司局领导职数77名。虽然领导职务减少了一半,但与原来的编制相比,实际上只微缩了10个左右的编制,其实基本上还是两个部门的原班人马。
而实际上,广电和出版两个部门至今仍分开办公,甚至连部门网站也依旧分开,丝毫看不到整合完成的迹象。
但人们认为,新总局的机构在完成合并之后,也有可能与文化部一起组成真正的“大文化部”。
“新闻出版广电的转企改革基本都已经完成,新部门主要是进行行业管理。但文化部涉及到很多无法改企或者难以改企的单位,比如博物馆等,暂时难以合并也是情理当中。”肖东发分析道。
“相比较而言,新总局的成立更为顺理成章,一来两者在行业管理上的共性比较多,二来是合并管理的呼声都比较高,目前出版和影视的互相跨界已经屡见不鲜了,如果还分开管理,就会出现问题。”肖东发表示。
“人为的机构分割、产业分割,往往会束缚发展的手脚,从报纸、期刊、图书、广播、电视、电影六大行业,乃至网络,完全可以用文化这条主线,一以贯之。”著名出版人海飞说道。
(时代周报 崔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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