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团的每一次动作都像是战斗。它从不惧主动或被动地陷入战争,在大家都关注战事走向时,王兴却说它将耗时漫长,终局还远未到来。
出生至今第九个年头,美团已然长成千亿级别的独角兽,但始终无法摆脱亏损。
2017年中,美团曾短暂地实现了盈亏平衡,账上趴着200亿并没有给王兴带来安全感。在一次采访中,王兴放言:“如果不开拓新业务,我们可以在一年之后规模盈利,但我不认为短期赢利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2017年10月美团拿到了40亿美元融资,两个月后宣布正式进入打车市场,半年后,将摩拜收入囊中。
美团总是习惯于将手中持有的筹码,全力下注。
扩张为先,连年亏损
如果复盘美团走过的路径便会发现,没有“边界”,承载着美团最大的想象力和野心。在别人地盘上抢食,它不得不花费巨大力气打赢一场场苦战,亏损从一开始就无可避免。2017年美团经调整亏损28.5亿元,在2018年扩大了近两倍,达到85.17亿元。周刊君不完全统计,仅过去四年里,美团合计亏掉了1508亿元,调整会计准则后,这个数字依然高达227亿元。
美团高级副总裁王慧文曾解释,“很多时候,亏损业务不一定是因为竞争而亏损,而是因为业务增速太快,决定了需要投入更多资源。”
中国互联网界任何一个领域的创业都很难不向资本低头,特别是以烧钱著称的O2O。
2013年切入外卖,2015年上线酒旅,2017年开始出行业务、榛果民宿、小象生鲜、快驴进货,美团一次一次都需要花更多的钱,来维持增长扩大估值。当原先的市场触到天花板,就进入新的市场引战,拿到新的融资来做新的市场,用烧钱保持新业务的增长,从而获得更多收入、做出新的估值。
“这背后的逻辑是,大家都在去抢占一个可以预期的市场,抢占人口的流量,这个阶段里,企业发展的速度会非常快,如果先期不占据优势,很快就会被同业甩开。强大资本加持下,他会很快地领先其他其企业。”诚美投资董事告诉周刊君。
身形日渐膨胀,这些原本相互独立的业务,都放在本地生活的体系下整合进美团内。
“看起来我们什么都做,但实际上我们只做一件事。”王兴将美团定义成出售服务的电子商务平台,他说:“想要下馆子的、点外卖的、看电影的、旅游的、租车的,基本上是同一个群体。”
如果拆开来看,从团购、外卖到打车,这些业务的共同点是启动门槛很低,不需要像京东一样全国建仓库、或者像亚马逊一样花几年时间建数据中心做云计算,更无须探索商业模式,只要钱下去了,就有收入。
说起来,都是钱的事。
依赖于宽松的资本环境,彼时美团的血槽完全靠资方爸爸来填。腾讯、红杉、高瓴、阿里——美团获得了近乎中国创投界最顶级的资源。美团上市前完成了8轮融资,公开披露的金额就在80亿美金以上。
高增长就好比一台强劲的马达,收割着创业者和资本信心,只要前进的曲线陡峭上扬,就能够在助推下冲出赛道。2017年,外卖战场上一片火光,为了在用户手机里留存,美团和其他竞争者们共计烧掉的资金超过百亿级别,美团单月就将近要烧掉三亿。
尽管代价巨大,美团还是活了下来。
王慧文曾称,“我们已经爱上含金量低的事儿。一个事情又不怎么赚钱、又难、又慢,BAT怎么能看得上。我们专门做鸡肋业务,把肥肉留给BAT。”
不赚钱的“鸡肋”要合成肥美的“牛排”,各项业务之间必然要出现“化学反应”。
生态搭建
梳理美团的发展路径,在旧业务的优势地位巩固后发力拓展新业务,已经成为一个惯例。从团购切入外卖,由外卖扩张至出行,都遵循着同一套底层逻辑。
2015年,美团刚从千团大战中脱身,随即卷入外卖烧钱大战。外卖带来了巨大的数字——每天千万量级的订单量冲高交易额,美团的估值水涨船高。
虽然撑起了美团的体量,却也贡献了最多的亏损。当年,美团亏损105亿元,经调整后净亏损59亿元。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2017年,美团经调整后净亏损缩窄至29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外卖业务在连年增长后,总营收占比首次超过酒旅,成为支撑整体营收的支柱。2018年,外卖业务的盈利状况继续好转,毛利率有13.8%,同比去年还增长了5.7%。
比起单个业务跑通,搭建和运营庞大的业态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这并没有妨碍美团再一次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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