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600万元,我感觉几乎相当于今天的6亿元。”多年后丁世忠仍然很感慨。事实证明,这些广告上的投入帮助安踏进一步做大,并使之成为一个有全国影响力的品牌。
2007年,安踏在香港成功上市。值得一提的是,上市时,两位联席CEO进入安踏均已过了4个年头。其中,赖世贤还是丁世忠的妹夫,长期负责公司的财务以及行政事务。
尝到高曝光度甜头的安踏,在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上继续砸下重金,这届赛事上,安踏的冠军龙服38次登上奥运最高领奖台。
但安踏的发展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早期除了重视广告宣传,安踏的另一大杀手锏便是遍布二、三线城市庞大的渠道网络。这种代理和特许经营结合的零售体系,将安踏从一个生产商变成了品牌批发商。
然而,随着耐克等巨头开始市场下沉,造成包括安踏在内的国内品牌库存高企,加上一些地方夫妻店积累的经营问题爆发,众多国产品牌陷入关店潮。
面对危机,2012年,丁世忠提出安踏要由“品牌批发”转向“品牌零售”。具体措施包括,实施精简的分销架构,组织架构更加趋于扁平化,密切监控零售商的销售表现和店内的库存水平;利用ERP系统收集实时数据,为零售商提供精确的订货指导。
在供应链管理上,安踏通过信息化手段加强了弹性供应链管理,优化补货的弹性和效率,以求能够满足产品差异化和当季主推产品的市场需求。
这轮变革之后,安踏重回增长,并成为第一个过百亿的本土体育用品公司。同花顺iFinD数据显示,安踏体育2015年全年营收达111.26亿元,同比增长24.69%。
最近几年,安踏开启“DTC”战略,核心是将经销商门店转变为直营门店,希望向“直营型零售”转型直面消费者。但从2022年上半年财务数据来看,安踏似乎陷入了新的增长瓶颈,多项财务指标下滑。
财报显示,公司在2022年上半年实现营收259.7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3.8%;实现净利润35.9亿元,同比减少6.6%。报告期内FILA品牌经营溢利同比减少22.8%,营收、毛利均下滑。
这一大背景下,安踏再次求变,从战略转型到改组高层,似乎都顺理成章。
王牌FILA年收入负增长
历史上,安踏能够摆脱低端认知、踏入一线城市,其中FILA品牌的功不可没。
资料显示,2009年8月,安踏花费了3.32亿元人民币,从百丽国际手上拿到了FILA在中国的商标使用权和专营权。
安踏接手后,将FILA品牌重新定位高端运动时尚,随后通过年轻化的代言人团队、多元化的赞助、米兰时装周大秀造势等方式不断强化其品牌调性。
消费端,FILA先瞄准二线城市有高端消费能力的人群,再逐步渗透到一线城市。适当的策略加上安踏的营销经验,2014年FILA开始扭亏为盈。
但在2019年7月,多家做空机构质疑安踏体育对FILA的财务数据造假,门店数量不可信。因此从当年开始,安踏体育单独披露FILA品牌数据,显示2019年FILA收入147亿元,增速高达74%。
此后随着业绩大幅增长,FILA逐渐成为安踏集团旗下的王牌。财报显示,2020年,FILA在集团中的营收占比高达49.1%,接近一半;2021年营收贡献虽有所降低,但仍有44.2%。
进入2022年,FILA开始失速,上半年营收107.77亿元,同比下滑0.5%,占安踏总营收41.5%,营收占比进一步降低;毛利率从2021年上半年的72.3%下滑至2022年68.6%。
根据最新披露的运营数据,2022年第四季度,安踏主品牌产品的零售金额与2021年同期相比约减少7%-8%,全年录得低单位数的正增长。
FILA品牌产品的零售金额在第四季度的收入同比2021年同期减少10%-20%,全年来看则出现安踏收购以来的首降,录得低单位数的负增长。
对于四季度的业绩下滑,安踏将原因归咎于疫情管控下的实体店暂停等因素。而对于FILA业绩的大幅度下滑,安踏则给出解释,除了疫情导致线下业态不景气,上半年FILA闭店率一度高达30%,从而导致其增速由正转负。
FILA业绩滑坡,安踏需要新的增长点。据悉,2019年收购的亚玛芬在去年开始为安踏贡献业绩,利润超过1亿元。但这对安踏来说可谓杯水车薪,短期难以对冲FILA的下滑。
鉴于线下零售环境的不确定性,去年12月7日,麦格理发研报,将安踏体育22和23财年净利润分别下调了9%和8%,以考虑到疫情影响和需求波动导致的22年第四季度收入增长放缓,同时将目标价下调8%。
来源:雷达财经 李亦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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