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刚一开春,文和友就迎来了“倒春寒”。
大幅裁员、商户撤店、频繁改名,一切都让外界感觉,文和友的处境并不太好。
3年的时间里,从“顶流”到“寒流”,“餐饮迪士尼”的商业模式,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裁员、撤店、延期开业
文和友遭遇“倒春寒”
2022年刚一开春,文和友就迎来了“倒春寒”。
2月16日,文和友被曝出大面积裁员,裁员范围主要涉及长沙文和友拟启动的沉浸式剧场项目和南京文和友项目,据称有关部门被裁人数60%以上。
不仅是裁员,自去年开始,深圳文和友的“文记、巧膳坊、有章牛杂”,广州文和友的“御手信、元氏钵仔糕、荔银肠粉、风筒辉烧烤、无影脚陈氏盲公丸”等本地知名商户,因为各种原因相继离场。
与此同时,原计划在2021年年底开业的南京文和友也传出了项目延期的消息,其开业时间一再延迟,2022年能否开业仍未可知。
对于文和友来说,2022年的春天似乎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遭遇水逆的文和友从没像今天这么难,从“顶流”到“寒流”,文和友又一次站在了十字路口。
舍去“超级”,回归“本土”
文和友仍难治好自己的“身份焦虑”
文和友“又”改名了。
1月14日,有网友发现广州文和友外墙的LOGO已经从“超级文和友”改为“广州文和友”。
过去三年,文和友对于改名似乎“尤为热衷”:
2021年4月,“超级文和友”改为“城市文和友”,文和友提出未来5年内,要在全国20个城市开出20家文和友;
2021年9月,“深圳文和友”改名为主打生蚝的“老街蚝市场”;
2022年1月,广州文和友进行了重新装修,一楼改为传统菜市场的海鲜水产档口设计,并取名为“华文巷”;
频繁更名的背后,凸显了文和友的“身份焦虑”。
2018年,超级文和友在海信广场一炮而红,两年后,“超级自信”的文和友带着马兰坡人民赋予的荣光走出长沙;2020年7月,作为省外首店的广州文和友开门营业,首日取号数超过2000个;2021年4月,深圳文和友正式亮相,当天取号排位到4万桌,一时间刷爆社交媒体,并登上热搜。
此时文和友的品牌声量达到顶峰,“餐饮迪士尼”呼之欲出。
但随后的发展却让人始料未及:广深两地的客流断崖式下跌,本地老字号频繁出走,口碑遭遇滑铁卢……蜜月期如此的短暂,让管理层不得不反思文和友的定位和模式。
“我们在广州吃的最大的亏,在于想做广州当地文化的同时,又舍不得把湘菜丢掉,这是我们最大的反思和最大的挑战。”去年文和友CEO冯彬在回答媒体提问时如是说。
此时在文和友看来,生意惨淡的原因在于“本土化”做的不够彻底,于是我们看到了:广州文和友通过调整产品结构强化与本土食客的链接,首先用海鲜产品大面积替换小龙虾,然后重新装修成更接地气的“华文巷”,定期举办海鲜品鉴会,意图重新抓住老广们的胃;
而深圳店的“去文和友化”做的更彻底,不但把主打产品从小龙虾调整为最能代表深圳美食的——生蚝,更干脆利索的把名字改成“老街蚝市场”;
从自信满满到不断妥协,文和友通过调整产品结构,更换品牌名称等方式,努力表达着“融入本土”的强烈意愿,但从结果上看,依旧没能挽回颓势,大湾区的食客们似乎并不买账。
我们确实不能漠视文和友的努力和决心,毕竟连名字都改了。但如果想依靠战术上的勤奋,来弥补战略上的“失误”,实际上却是本末倒置。
因为今天文和友面临的困境,几乎都源于其“摇摆不定”的身份,如果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以文旅的名义融资,用商业综合体的逻辑来招商,用网红的思维来运营。
有些拗口对吧,作为一个横跨“餐饮+商业综合体+文旅”的新物种,确实很难准确定义文和友,所以通常我们会似懂非懂的称呼Ta为“餐饮迪士尼”。
“餐饮迪士尼”的“三宗罪”
诞生之初的“超级文和友”是极具“颠覆性”时,当然我们不是指海信广场店“一年一个小目标”的骇人收入,也不是指“单天万人拿号” 的残暴排队记录,而是再说野生文艺青年文宾的天马行空。
没错,“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但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把城市记忆一比一完整复刻出来的,只有文和友。所以当“坡子街王家卫”喊出要做“餐饮迪士尼”的时候,并没有人反驳,更不会有人质疑。
直到文和友在广深遇冷,才让我们开始反思,“餐饮迪士尼”到底是不是个“伪命题”,或者说“餐饮迪士尼”到底是不是个好的商业模型,一个赚钱的买卖。
“餐饮迪士尼”的“一宗罪”:放弃高频的餐饮,追求低频的文旅。
当文和友喊出要做“餐饮迪士尼”的时候,就注定了文和友是一个“低频的生意”。首先对于本地人来说,文和友一年来一两次也就够了,毕竟该拍的也都拍的差不多了。另外作为一个“餐饮集合店”,文和友的餐饮品牌本身不太具备稀缺性,因此新鲜感会很快消逝。
而对于游客来说,文和友则是一个“低频且长时消费”的项目,即:来一次、呆很久,尽管低频,但消费水平会比本地食客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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