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经历过债务危机和换帅风波,苏宁一脚踏入“后张近东”时代。这家曾经的线下零售巨头,如今任一动作,都自带“求生”的悲情色彩。
这一次,是苏宁小店布局临期折扣店。
1月15日,苏宁小店折扣店位于马鞍山的首店正式开业,单店面积150平米,门店铺货约15万元。根据官方说明,这是一家以网红代购、折扣商品、进口休闲为主,融合日常生活必需品开展的综合折扣超市。
按照规划,苏宁将以马鞍山为主战场,同步发展江浙沪,2022年开出100家门店。此外,今年年后,折扣店将开启加盟。
作为苏宁寄予厚望的“零售全业态超级入口”,苏宁小店自2017年诞生以来,就以激进著称,比如“三年万店”计划,时任集团董事长的张近东还曾喊出“未来要贴100亿、200亿”的口号。
激进的另一面,是危机四伏,苏宁小店也逃不出这个定律。
自2019年仅半年就亏损22亿元之后,这条苏宁集团的终端线陷入频繁的关店、裁员潮。一直到今天,几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大众视野,又在虎年春节前夕,以转型折扣店的姿态激起一丝涟漪。
临期店已经火了两年,作为一门不算新鲜的生意,在今时的资本和新消费东风下,逐步开始品牌化运作,赛道里,诞生了诸如好特卖、嗨特购等一众成熟连锁企业。
换言之,苏宁小店赶了一个风口,却并不是尝鲜的那一个。
背靠家乐福和苏宁易购,以及过往的小店基础,它看起来含着金汤匙出世,而临期的市场肉汤还有多少,却并非汤匙材质所能决定。
苏宁小店,还有机会吗?
01
为什么求生
惯常从南京大本营出发的苏宁,这次选择了马鞍山。
其实没有偏离。马鞍山,一座安徽地级市,因为与南京接壤,仅60公里的高速距离,一直以来都是南京都市圈的重要组成部分。
作为苏宁小店折扣店的首店开设地,马鞍山符合“下沉市场试水,继而包围江浙沪”的基本路线。
临期食品在2020年迎来产业大爆发,最主要的原因是,受疫情影响,不少厂家产品滞销导致库存积压,以及进出口贸易周期拉长,最终,临期店低价承接了这部分货源。
时间进入2022年,赛道已经蓬勃发展了近两年。公开数据显示,临期食品市场规模在2020年达到194亿元,预计2021年超200亿元,在叠加资本入场、消费者观念转变和政策支持等因素下,未来数年内,还将有持续的增长。
苏宁小店入手了。
苏宁小店的背景,起于一场声势浩大的新零售潮,各电商平台越发意识到,线上流量见顶,线下的流量入口不可或缺。阿里、京东与苏宁都是其中的大玩家,其中,后两者开启便利店战略布局,京东有京东便利店,苏宁则是苏宁小店。
它是疯狂的。在“三年万店、不计投入”的指挥棒下,单2017~2019年上半年,苏宁小店的数量就从23家增长至5368家。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全球便利店巨头711进入中国,用了28年时间才开到2000家。
为了速度,2018年,苏宁出手收购西班牙知名跨国零售集团迪亚的中国区业务,300多家密集分布于上海主城区的迪亚天天便利店,瞬时改造为苏宁小店。
不难理解,相较于阿里和京东,享用完互联网电商崛起时期的红利,继而走入线下。从上世纪90年代街头家电城起步的苏宁,则担负着线上转型与线下新业态的双重改造焦虑。任何风口,苏宁都不想被落下。
无奈的是,它的命运早已在失衡的节奏中注定。
2018年,苏宁小店亏损2.96亿元,2019年上半年,则直接飙升到22.13亿元。亏损惨重,苏宁小店也被集团从财报中摘除。与此同时,2019年下半年开始,裁员、闭店潮来临。
2019年,新零售商业评论曾探访过南京江北新区一家苏宁小店,店面位于小区底商,靠近大门一侧,百平米上下,临近年关,蔬果生鲜货架大部分空置,人烟稀少。开业不足一年,便被一家好又多便利店接手盘下。
这样的情况在苏宁小店并不罕见。
作为和原本的家电、电商业务全然不同的便利店业态,苏宁欠缺相关的供应链和运营能力,苏宁小店内部人员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谈到,因为项目进度紧张,许多一线人员未经有效培训便匆忙上岗,企业的中坚力量——中层人员又流失严重。
事实上,在马鞍山的临期折扣店开业之前,江浙沪地区已经有不少苏宁小店转型折扣店。
在某点评平台上,有上海用户打卡新华路苏宁小店折扣店:原来是迪亚天天,后来换了招牌,里面和原来差不多,貌似在打折,有促销活动。
只是相较于真正的临期生意,这些苏宁小店折扣店,更像是单纯通过小幅度价格战,与周边便利店形成竞争。
临期捕手创始人陈杰曾在一次公开演讲中谈到,他进入临期食品行业的契机就是苏宁。“当时我在苏宁的一个供应商找到我,说有两百多万的食品库存,快要到期了,想和我的直播基地合作处理掉。”陈杰说。
作为家乐福中国的掌控方,加之苏宁广场、百货、红孩子等多业态的基础,去掉中间商赚差价,直接入局自己做,看起来,苏宁小店找到了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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