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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险遭破产
苏宁的转折点发生在今年7月。
当时,苏宁易购为解资金困境,宣布引入战投,实现混改和增信。江苏、南京国资联合阿里、小米、海尔、美的、TCL等多元资本共同组成新新零售基金二期,以5.59元/股价格,受让张近东等转让方合计16.96%的苏宁易购股权,转让价款达88.3亿元。
转让完成后,张近东及其一致行动人、淘宝中国、新新零售基金二期为苏宁易购前三大股东,分别持股20.35%、19.99%、16.96%,三方持股比例相当。
而掌权苏宁30年之久的张近东退位,苏宁进入无实际控制人的状态;如果不是这一则澄清公告,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在经历了重大变动后的苏宁易购,还是如此的艰难。
临近年底,媒体上又传出了“苏宁将于12月底破产”的传闻,虽然苏宁及时在微博上发布了澄清,却难掩经营上的困境。
透过苏宁前三个季度的财报看到,营收和净利润等关键指标并不乐观。苏宁则解释,受到6月以来持续的流动性严重不足的影响,公司核心电器3C业务的库存商品规模创历史最低值,销售规模急剧下滑,进而带来了经营业绩的大幅度亏损。
甚至还坦言,2021年的第三季度是苏宁易购三十年发展历程中最艰难的时期。
除了业绩巨亏之外,目前苏宁还面临着一个大问题——巨额债务。
根据财报数据显示,目前苏宁的负债总额高达1412亿,资产负债率达到了67.34%,其中一年到期的流动负债为128.6亿,短期借款为242.7亿,而其账上的资金仅为173.5亿。
对于苏宁来说,要做的就是尽快减轻债务负担,轻装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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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资零售频频关店
在经济新常态和疫情叠加的双重影响下,外资零售也难独善其身。
据不完全统计,2016年至2020年,沃尔玛中国关闭了约80家门店,截至今年9月,沃尔玛大卖场在中国市场的门店数量从年初的403家降至378家,减少了25家,近期,沃尔玛又有新的门店关闭。
按照沃尔玛的解释,其关店的原因也都离不开“租约到期”这一因素。
而常与沃尔玛相提并论的家乐福今年以来,也关闭了众多门店。
无论是国内零售企业,还是外资零售,闭店早已不是新鲜事儿。
加上最近两年的疫情持续,全球大通胀导致百姓消费水平严重下降,各行业均处低迷状态,国内房租成本也持续增长。甚至有一种声音认为沃尔玛无法适应中国,或者被电商打败了,所以才会不断关店,这个说法未免有些以偏概全。
过去的数十年间,沃尔玛已经洞察了中国零售业,对中国零售业未来以山姆会员店的形式存在,而非大卖场,因此,它的关店,并不是完全无法适应中国市场,而是希望更快适应中国,用更多的山姆会员店抢占制高点和会员。
在中国的零售市场,是否有沃尔玛不重要,重要的是消费者更愿意接受沃尔玛的哪一种业态。这是沃尔玛的“转身”布局,而关店现象也不能从表面分析,当传统零售业日渐式微,沃尔玛自然不能迅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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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垄断潮袭
2021年,被称为反垄断“元年”。
3月12日,市场监管总局集中发布对腾讯收购猿辅导、百度收购小鱼集团等10起违法实施经营者集中案件的处罚决定书。
2021年4月10日,市场监管总局依法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责令阿里巴巴集团停止违法行为,并处以其2019年中国境内销售额4557.12亿元4%的罚款,计182.28亿元。
4月30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又公布对9起互联网领域未依法申报经营者集中案的行政处罚,认定腾讯、美团、滴滴、苏宁、蚂蚁金服等公司的相关并购案构成违法实施经营者集中。
7月7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公布对22起互联网领域未依法申报经营者集中案的行政处罚,其中8起涉及滴滴、6起涉及阿里、5起涉及腾讯、2起涉及苏宁、1起涉及美团,单一案件顶格处罚50万元。
10月8日,市场监管总局公布美团“二选一”案的行政处罚结果——责令美团停止违法行为,处以其2020年中国境内销售额1147.48亿元3%的罚款,计34.42亿元。
11月,市场监管总局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垄断法》,对43起未依法申报违法实施经营者集中案件作出行政处罚决定,对涉案企业分别处以50万元罚款。
而在11月18日,国家反垄断局正式挂牌成立。
今年以来,监管对互联网领域经营者集中审查不断加强力度。主要因为,互联网平台具有明显的生态化商业系统特点,也就是说平台基于自身的核心业务,大量并购相关联市场,进一步扩大在核心业务上的市场支配力量,自我优待、链接封禁等行为随之而来。
基于平台的商业生态会进一步放大这些行为的反竞争效果,一旦不被该平台的生态接纳,对于市场其他竞争对手的影响会成倍增加。所以要从源头上,在经营者集中阶段就严格审查。
这一切都表明,国家高度重视反垄断工作,以后排斥竞争的垄断“霸主型”企业日子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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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声”响起来
海信、创维、美的等多家知名家电企业9月纷纷发出涨价通知,涉及冰箱、洗衣机、空调等大家电全品类,上涨幅度为5%-15%,新价格从10月1日开始执行。
不只是家电行业,从一些消费品行业上市公司今年上半年的财报就可以看出,其面临成本上涨的压力。
休闲零食品牌盐津铺子,营业成本同比上升约15%;加加食品保持产品原价下,导致毛利率下降;金龙鱼即便上调了部分产品的售价,依旧难抵成本上涨带来的影响;而素有“酱油茅”之称的海天酱油更传言国庆后提价,提价幅度或为出厂价上涨5%。
如果说家电商品涨价,是因为原材料价格上涨及“双控” 带来的成本上升预期,那么,快消品行业集体涨价背后,都指向——原材料成本上涨。
“疫情”导致全球大宗商品涨价,其作为上游价格涨幅势必向下游产业传导,直至消费者端,快消品行业的涨价潮似乎已不可避免。
从疫情以来,除了生活必须品的食品烟酒类出现明显增长以外,消费者在衣、住和行几方面的消费水平不但没有上升,反而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滑。
这反映了居民的消费倾向以刚需产品为核心,中高端消费品、消耗品的服饰、汽车、数码产品等的消费需求并不高,享受型消费已经不是主导。
与此同时,生活刚需品正迎来新一轮涨价潮,消费者为了让自己抗风险的能力更强,只能选择把钱花在刀刃上。
一边是,成本上涨;另一边是,消费进一步被人为选择性压缩。
更为关键的是,在物价上涨中,消费者的收入却没有上涨,甚至出现下滑。也许未来,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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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主播偷税漏税,直播行业洗牌
短短一个月内,雪梨、林珊珊、薇娅三位昔日头部主播皆因偷税、漏税相继坠落。薇娅更凭借一己之力将文娱电商领域的罚单数额拉升至十亿级别,远超当年范冰冰被罚的8.8亿。
在天价罚单之后,新华社消息称,已有上千名网络主播主动自查补缴税款。
这其实是对整个直播电商生态释放的规范化信号,也代表着直播电商告别过去野蛮生长的时代。
过去两年间,淘宝直播大力扶持薇娅、李佳琦等主播,释放如此巨大的势能,根本原因是直播带货拥有更高的流量变现效率,在互联网流量红利耗尽、新用户增长放缓的情况下,通过直播的方式降低获客成本、提高转化率。而从头部主播数百亿的身价可以看到,这条路径是行得通的。
而直播间也一度成为品牌商家销量最高的渠道,不仅是直播间流量巨大,通过直播间的预热和预售,品牌方能够快速了解消费者需求,然后按需生产,减少库存压力。
在一定程度上,直播带货和大主播们改变了人们的购物方式和生活方式,甚至也改变着中国制造业的生产模式。
直到今年下半年,直播带货遭遇大规模查税,使行业迎来拐点。
今年9月,国家税务总局印发通知,明确2021年底前主播能够主动报告并及时纠正涉税问题的,可以依法从轻、减轻或免予处罚。
这条信息的释放,给存在税务问题的带货主播提供了一条“救赎”路径。
另一个角度看,电商直播也能够提供就业机会。公开信息显示,截至2020年,中国主播从业人数已经超过120万人。而今年第一季度,中国网络主播平均月工资在1万元以上的占到一半以上;收入在5万元以上的占比达到4.1%。
接下来,电商征收的细则将会陆续出台,主播、商家、平台,将会面临更透明的营商环境。
但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多少主播能够撑到这个时候。毕竟,这次税务大地震之后,一众主播可能面临账号被冻结,短时间内无法开启直播间的局面。
艰难的2021年已经过去,也许会迎来更难的2022。
来源:灵兽 文/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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