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的冲击下,美妆行业似乎成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面是象征光辉的法杖,一面却是象征死亡的镰刀。
就像美妆集合店,有品牌幸运地手持法杖,展现出了如烈火烹油般的繁荣;而有品牌却已经看见了死亡的镰刀。
比如NOISY Beauty、HARMAY话梅、THE COLORIST调色师、WOW COLOUR、H.E.A.T喜燃等美妆集合店,不仅在疫情期间获得投资者的青睐,更是在各地狂奔开店。
在H.E.A.T喜燃登陆广州正佳广场、THE COLORIST调色师在上海晶品开出新店的时候,万宁却相继从北京、武汉撤店,屈臣氏2020年的半年报也显示中国区销售额大跌30%。
有人说,万宁、屈臣氏的衰败,没有一个导购是无辜的雪花。尤其是屈臣氏的导购,与健身房的私教、理发店的Tony,被网友们并称为“推销届的三大毒瘤”。
比如,95年的柚子因在外旅游忘带卸妆水,便去楼下屈臣氏买瓶美宝莲应急,但告诉导购自己要的产品后,导购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还在柚子几次拒绝其推销的产品后,契而不舍地近身“攻击”,让柚子不胜其烦,转身打车去了几公里以外的THE COLORIST调色师。
“屈臣氏本来就成了应急的备胎,现在我连备胎都不想选它了。”柚子对“螳螂财经”说起自己的遭遇,语气里仍有未消的怒气。
作为能直接面对消费者的导购,很多行为若不恰当确实会直接赶客。但在一个蓬勃向上的千亿美妆市场里,屈臣氏、万宁等的颓败,在导购赶客的表象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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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带货,为什么推销的导购讨厌,种草的主播却受欢迎?
一般只要消费者进入屈臣氏,就无法避免被迎面而来的导购以三寸不烂之舌契而不舍地推销产品。
某种程度上,和正处在风口的直播其实很相似:一进入直播间,来到的就是主播们全程激情四射的大型种草现场。
也就是说,屈臣氏的导购、互联网的主播,本质上其实都在做带货这件同样的事。
但口碑却是冰火两重天。
就像柚子,说起屈臣氏导购的推销,她脑子里涌现的全是没礼貌、不尊重人、势利眼、压迫性等负面的印象。但柚子却是一个爱看直播心甘情愿被主播种草并交出钱包的剁手达人。
“只要开始看直播,我的钱包就从来没有以它最初完整的样子离开过李佳琦、薇娅还有各种品牌大大小小主播的直播间。尤其是美妆产品,主播一种草,我就上头。完美日记、半亩花田等等品牌,我都是通过看直播知道然后购买产品的。”
美妆达人英子也有同样的感觉。
“有时候屈臣氏做活动会去买一些白菜价产品,但推销的导购休想从我身上薅走一根羊毛。”
其实英子并不了解屈臣氏导购推销的产品,但她就是本能地抵触。可放在直播上,英子却愿意做小白鼠,买一些主播推荐的她没接触过的品牌的产品。
隔着一张互联网,厌恶屈臣氏导购的推销的消费者,却愿意心甘情愿被主播“洗脑”。也就是说,消费者讨厌的并不是推销这种行为,而是类似屈臣氏导购那种一对一并带有压迫性质的精准推销。
当然,除了推销方式,屈臣氏导购备受诟病的还有态度问题。
大学时期,所有护肤品都在屈臣氏购买的Annie就表示,那时候还是个又穷又土的学生妹的她,去过的屈臣氏都曾遇到过“看人下菜碟”的导购。这也成了毕业后她再也不会光临屈臣氏的原因之一。
但其实,在业内成绩比较出彩的丝芙兰,也有同样的问题。只是相对来说,消费者对丝芙兰导购的态度似乎比对屈臣氏的导购更宽容。
工作后的Annie会经常在丝芙兰购买美妆产品。但Annie却觉得丝芙兰导购态度也很一言难尽,“她们可能没搞清楚自己只是卖大牌化妆品,不是自己家开了大牌化妆品店”。
Annie并不是一个人。笔者本人在丝芙兰购物的过程中,就感受过丝芙兰导购爱理不理、不情不愿的傲慢态度。
但不管是Annie还是笔者,至今都仍然还是丝芙兰的忠实消费者。并且,Annie还持续地在丝芙兰维持着自己的金卡会员(自然年累计消费满12000元)。
无他,只因为相较于屈臣氏,丝芙兰有更受消费者欢迎的产品。
兴业证券有研报指出,国内美妆集合店单店营收差异增大,丝芙兰品牌价值全面领先屈臣氏,最大原因在于,丝芙兰以丰富的进口品牌形成竞争优势。
但此前,屈臣氏能够成书为“覆盖国内480个城市,拥有超3900家门店和逾6500万名会员”的实体零售神话,少不了导购们“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推销功力。
只是如今,导购还是那样的导购,但市场和消费习惯却发生了变化后,消费者宁愿为李佳琦的一句“哦买噶、买它”而下单,却不想再听屈臣氏的导购多说一句话。
可屈臣氏的导购们做错了什么呢?
只不过,没有强有力的产品加持,那套烦人的推销方式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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