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基建以外,名目繁多的房地产公司、食品公司、服装公司,以及后期诸项涉嫌资产转移行为也是漏斗之一。据记者了解,与此相涉的李途纯身边的亲戚、朋友以及下属都被警方传讯。
2008年资金已现疲软的太子奶,开始以高额返奖的方式吸纳经销商加入。据知情人士提供的数据,2008年太子奶12个亿的销售额,其中有4亿是欠经销商的钱。
太子奶出现危机后,株洲市法院在与银行的协调会议上表示,对涉及太子奶的案子执行“三不”政策:不受理、不判决、不执行。株洲市委一位接近领导的秘书告诉本报记者,该市政府一位主要领导感慨万千,甚至用“农夫与蛇”的故事来比喻政府之救与李途纯之背信弃义。
株洲市经委一位官员告诉记者:“相信政府和法律吧,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总会给真相一个妥当的交待。”
前途未卜
久拖未决,数度贻误战机的太子奶破产重整大限渐近,这场涉及外资投行、国际银团以及数以万计的经销商和员工债权人的企业破产重整案,将由何人、以何种方式收关,近期或见分晓。
2010年12月18日,重组人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向全球投资者召开了一个投资说明会,本报记者得知,此后有包括高科奶业、参股高科奶业的两大股东上海明观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和北京商络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及山东某新加坡上市食品公司、山东某休闲食品公司等共14家公司报名。
托管经营太子奶的高科奶业,2010年的销售业绩是3.5个亿,2010年上半年,高科奶业关闭了北京太子奶和湖北太子奶两家生产基地,在风雨飘摇的2010年,勉强取得3.5亿的销售业绩。而2009年高科奶业托管的北京密云、湖北黄冈和株洲栗雨三大生产基地,销售额近7亿元。
2010年12月太子奶破产重整的第一次债权人大会,高科奶业向太子奶申请了1.88亿债权,管理人认可的数额为8600万元。文迪波向记者解释,未认可的部分为黄冈公司和北京公司所欠。由于此次破产重整只涉及太子奶株洲公司,因此这部分债权未被管理人认可。
陈建宏向本报记者表示,高科奶业申报的是整个太子奶集团的债权,而管理人只负责株洲公司的破产重整。
参与高科2009年年底租赁经营太子奶协议的人士曾经告诉过本报记者,高科租赁经营的年租金为5500万,这部分租金债务以及高科奶业最初接手太子奶的原材料库存如何计算,陈建宏表示还在商讨之中。
高科奶业集多重身份于一身,既是债权人,又是托管经营人,还是潜在战略投资者。一位谙熟破产业务的律师对本报记者表示,这些角色并不冲突。作为熟悉太子奶生产经营流程和环境的企业,高科奶业确实在竞标中略占优势。但关键在进入破产程序以后,托管经营的债权债务要有所隔离。
此番全球投资者招募,高科奶业股东大会决议,高科奶业要积极参与太子奶重整竞标。
太子奶前景光明抑或黯淡,本报记者在株洲听到两种不同的分析。身处株洲的一位长期观察太子奶成长的危机始末的企业家分析,经过风风雨雨的太子奶,由于媒体的广泛报道,其品牌价值并没有因为负面报道而有所衰减。媒体的报道集中于资本和企业控制权的斗争。在乳品行业反复爆出质量黑幕的这段时间,太子奶躲过了产品质量的质疑,其无形资产反而因为关注度的提升而扩大了知名度。而快销品,只要有了品牌,就有了一切。
有着多年快销品市场开拓和维护经验的一位太子奶原高管则告诉记者,上述想法恐怕是一厢情愿。他认为,快销品以广告、市场维护和渠道建设为生命,太子奶从2008年底危机以来,广告、营销手段就没有正常过。2010年销量下降至3.5亿元人民币就是证明。
记者了解到,除了河北、山东的市场维护较好以外,太子奶在其他许多省份已经很少见,株洲本地市场都已难见太子奶踪影。以山西为例,原有60多家经销商,仅剩6家。
但与其他同样遭遇危机的快销品,如三株口服液、旭日升饮料等相比,尽管艰难,太子奶仍在维持经营,经销太子奶尝到甜头的经销商,不论谁是股东,都盼望有一天太子奶能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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