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虚拟主播将成为电商平台争夺二次元用户的重要入口。
这背后绕不开VTuber的兴起,VTuber指使用虚拟形象在YouTube上投稿的主播。这种文化进入国内后,大量聚集在B站这类二次元阵地。这些虚拟人形背后,都是有真人扮演,被叫做“中之人”。通过摄像头和各种体感设备的配合,完全赋予这个虚拟形象人格化的展示,不管是开演唱会、还是直播带货,都可以实现。
换句话说,这个虚拟形象只要立住了,背后的中之人可以随意更换,相比投资一个真人主播,虚拟主播的“安全性”会更高。
从流程上看,虚拟主播带货和普通主播带货的流程非常类似—「商家寄货给主播 → 主播通过直播间销售 → 消费者购买」。只不过在主播方,还包括了虚拟主播MCN和虚拟IP的版权方。
这也意味着,虚拟主播给了IP运营方一个变现出口,当然,IP运营前期意味着大量的成本投入,以及头部IP的稀缺性,也导致虚拟主播的出场费几乎追平真人主播。有数据显示,“一禅小和尚”在抖音的报价位单条视频21万,而美食头部红人“翔翔大作战”报价也在15万。
偶像如何卖货?
从某种角度来说,虚拟偶像会比真人主播更珍惜自己的羽毛,毕竟虚拟IP的重要支撑是粉丝经济,直播的前提是不伤害粉丝,因此卖什么,怎么卖,是运营方必须考虑的问题。就像你无法想象一禅小和尚卖鸡爪、初音未来卖大葱一样。
这也是虚拟偶像在直播场域的掣肘,在B站这类平台,虚拟IP只需要做好一个偶像角色,直播间里粉丝想要的是陪伴,是一种粉丝与偶像亲近的互动感,甚至一些日本的Vtuber会全程用日语在B站的直播间交流,这丝毫不影响与粉丝的互动。但如果在电商场景,虚拟主播必然要“功利性”的卖货,如何权衡,是很重要的问题。
(纯虚拟主播只需要陪伴粉丝)
在王涛看来,整个虚拟主播市场还是“割裂”状态,对于大部分IP文化企业来说,直播是很陌生的行业,运营体系也需要重新搭建,而直播机构手里又没有现成的IP资源,整个市场还在培育期,才有了“工具人”的空间。
现在看来,成熟的IP资源转化为主播,是有一定带货门槛的,而虚拟形象偶像化的培育路线,又有多大程度能为电商场景所用,也尚未跑出一套方法论。但品牌的自建形象,或许能够成为平衡带货与虚拟偶像的最优解。
“这更像是品牌的数字达人。”淘宝智能直播间运营人员对「电商在线」讲到,这是品牌融合自己的调性而生成的形象,并且拥有达人带货的能力。据他介绍,包括卡姿兰、花西子等在内的美妆品牌,都在生成属于自己的虚拟形象。
对品牌来说,“造星”是很划算的生意。一方面,品牌们需要用更年轻化和互联网化的表达方式,去传递品牌价值,基于品牌而生的虚拟形象是很好的载体,另一方面,相比高价聘请主播带货,自有的虚拟形象能够创造更大的价值,并且可以在站外实现独立的IP运营。比如花西子,会用小西的IP形象在微博形成互动,为品牌透出拟人化的表达。
谁会成为虚拟李佳琦?
何时会有虚拟界的李佳琦?这成了品牌、平台和商家共同在推进的事情。
其实包括抖音、B站在内的内容化平台,不乏二次元博主,但这类博主的带货方式仍然以真人为主,或者真人+虚拟的方式,总体小心谨慎的背后,其实是在试探虚拟形象变现的边界在哪里,也考验着内容平台的转化问题。比如成长在抖音的美食账号「我是不白吃」,是定位于二次元虚拟形象的,但直播一直用的是真人。
而对于内容化平台来说,它首先要保证的是虚拟形象在内容端的表达,再去考量变现能力,而一旦虚拟形象破圈之后,它的变现渠道并不会局限在内容平台,就像洛天依可以频繁出现在不同品牌的直播间,多次与真人主播合作一样,它一样面临着主播的“出走”问题。
阿里则更想要打通整个虚拟主播的孵化链路,去年双11期间,淘宝的虚拟主播纷纷上线,这些形象依托在阿里巴巴达摩院人工智能技术,是有随机应变的互动和回复,并且从形象设计、技术支持到IP运营打造了一条“产业链”,能帮助商家自己打造虚拟IP。
与此同时,阿里也在孵化自有的虚拟形象,喵酱就是典型。去年12月,喵酱在BML(Bilibili Macro Link)活动上出道,和天猫进行了联袂首唱,并且在次元圈子展开了一系列营销活动。等喵酱的IP形象运营成熟之后,也极有单独成为电商主播,走上带货的道路。
归根结底,虚拟直播背后考验着技术的能力,互动效果与智能化程度,都决定着它能否更大限度接近于真人。但虚拟主播并不会取代真人,而是一种补充,因为直播作为内容化的表达方式,需要的是更多元的存在。不过“不敢停播”的李佳琦也会面临退休的那天,接棒他的也许正是“虚拟”李佳琦本人。
来源:电商在线 文/杨泥娃 共2页 上一页 [1] [2] 关注公号:redshcom 关注更多: 虚拟偶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