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ne是一名主播,短发肤白,声音甜美。与其他真人主播不同的是,她是由淘宝直播开发出的一个虚拟主播。“半年下来,我‘老’了,头发也长了,她不像我了。”当长发披肩的岱妍站在大屏幕前进行演示时,记者才发现,原来Bonne的形象是照着她“抠”的。
作为一名90后产品经理,岱妍的团队里一水儿的90后,“最小的98年”,别看她们是阿里巴巴内最年轻的团队,正在做得却是一个高速成长期的产品——淘宝直播。
阿里巴巴上一季度财报显示,由淘宝直播引导带来的成交连续8个季度同比增超100%。这个成绩,对于从电商直播“无人区”走出的淘宝直播而言,用时五年。
直播带货已经进入下半场,除了比拼主播的专业性外,主播背后的平台间,如何提供更好地技术赋能既成关键。
之所以要亲自上阵“兼职做主播”,岱妍告诉记者,“先感受一下怎么去当主播,怎么给粉丝提供更好地服务。”通过这样的方式,她能直接体验主播运营的辛苦与成本,进而激发自己带领团队去依托人工智能技术、大数据等赋能主播们。
虚拟主播来了
9月4日,清晨6点多的杭州,阳光初上。对于多数主播而言,属于直播外的休息时段。
但当经济观察报记者进入林珊珊的淘宝直播间时,却看到虚拟主播已经在线直播,观看人数也已近8万人。
林珊珊是在淘宝店有超973万粉丝的一位网红主播。其团队负责人凌霄接受记者采访时坦言,“一开始收到虚拟主播这个产品的时候,从心里我是拒绝的。”
他觉得虚拟主播的“种草”能力远不及真人,甚至还可能会“拔草”。但是,首次试用却超乎想象。“半夜里,主播睡觉了,虚拟主播上线,竟有14.6万次观看,还能有240人的增粉。”运营人员以数据说话,凌霄还因此做了一个假设,如果一个粉丝一年在店铺成交1万元,那这“躺赚”的粉丝就是240万,“这是我们捡来的”。
长远来看,凌霄认为虚拟主播的功能,会带来更多GMV增长。他在粉丝互动评论中还看到,“不少粉丝后半夜睡不着觉,就进来和虚拟主播互动。”这也促成了林珊珊与粉丝间的24小时互动,大大减少了粉丝流失。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除了像Bonne这样的虚拟主播,在各家平台的直播间里,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二次元形象或文创动漫IP中的一些角色,化身虚拟主播与真人主播一起与粉丝互动、介绍商品等。
据悉,凭借二次元属性,B站是较早尝试虚拟主播的平台,一组数据显示,其2019年间共有来自全世界的6000虚拟主播开播。而在抖音平台上的美食知识类账号@我是不白吃,通过引入虚拟IP主播,与真人助理一起直播带货,单次涨粉超12万。
此外,京东直播也曾将IP性极强的虚拟歌手洛天依与明星任嘉伦一起直播带货。这样一场“破次元壁”的直播形式,在京东直播间里互动超6000万。这在京东直播产品负责人褚霄看来,完成了1+1>2的效果呈现。
虽然虚拟主播的带货表现经得起验证,但褚霄告诉记者,“我们还没有开放给商家,目前还在做一个小范围的内测。”
岱妍也称,目前淘宝直播平台的虚拟主播能力,也只开放了部分商家,但目标是全面开放,终极目标是“让所有商家开播。”只有越来越多的商家开播,才会形成淘宝直播业务的核心壁垒。
凌霄希望,未来的虚拟主播能为主播私人订制专属形象,可以更接近林珊珊。“未来,虚拟主播的形象会跟主播的个性化诉求做强匹配。”岱妍也有规划。
为了让虚拟主播更接近真实的人类,阿里巴巴达摩院资深算法专家陈海青与团队,通过对虚拟人物在肢体动作、面部表情与实时对话的语气上进行结合,背后利用了多模态的智能融合技术。
幕后产研
在主播圈里流行这样句话,第一场直播不重要,第一百场直播才重要。但没有一个人,可以24小时一刻不停地直播,即便是淘宝直播间里的“口红一哥”李佳琦,也深有感慨。“如果你今天不直播,说不定你的粉丝,就会被那另外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场直播吸引住了。”李佳琦说出了无数主播的心声:为避免粉丝流失,保持粉丝互动,不敢停下来。
相对真人主播而言,虚拟主播虽然在时间、空间上受限小,这也是岱妍团队开发虚拟主播的考量,“帮主播减负。”
疫情黑天鹅加速让线下实体经济触网“上云”,而直播则成为品牌商家触达“失联”用户的一个主要方式。不止网红明星,总裁高管,就连草根农民们都手持手机,在田间地头直播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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