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报显示,2014―2019年,其存货分别达到60.86亿元、95.8亿元、86.32亿元、84.93亿元、94.74亿元和90.44亿元;存货占营收之比多在45%以上,甚至一度超过60%。
今年上半年,海澜之家存货更达到82.17亿元。外界戏称,男人的衣柜正在变成男人的仓库。
不过,从周建平对外的态度来看,其非常抵触被质疑库存问题。
“谁都不许质疑海澜的存货问题!”“营收规模没超过海澜之家的,就不配质疑海澜!”“如果你水平足够,就是你来当董事长了。”在2019年的一次常规年度股东大会上,周建平因为怒怼小股东,也“出圈”了。
模式之困
越是避讳的,越是痛点。卖不出去的衣服,海澜之家就靠剪标、换标、低价“换个马甲”重新上岸。
今年8月,有媒体报道,海澜之家对库存商品进行剪标,并以正品价1―5折的打折价出售处理。
10月22日,在某社交平台上售卖海澜之家打折款服饰的杨女士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自己是海澜之家供应商,其出售的海澜之家服装价格,优惠幅度低至一折起。
海澜之家在2017年财报中直接指出,公司通过旗下品牌海一家平台处理部分尾货商品。10月22日,时代周报记者在海一家官网上留意到,其2020年秋季新品价格,均低于海澜之家官网价格。
“海澜之家发展遇到瓶颈,但通过剪标降价有损企业形象,这也间接说明了该公司目前的运营问题较大。”10月20日,可持续时尚中国联盟创始人杨大筠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
业绩下滑、库存高企等棘手问题,正来自周建平曾引以为傲的轻资产模式。
所谓轻资产模式,就是海澜之家从上游供应商订货,供应端直接向零售终端发货,卖不出去的部分产品可以退还给供应商,退不回去的交给旗下品牌海一家低价出售。
在整个产品生产过程中,海澜之家将产品设计、成衣生产、相关环节外包给供应商,加盟商只需要负责支付相关的运营费用,例如房租、水电、物业、人工工资等,打造品牌以及终端渠道运营都由海澜之家直接“操刀”。
在2017年财报中,海澜之家表示,产品畅销,则海澜之家、加盟商和供应商均能获利;产品滞销,则三方均受损。
在轻资产模式下,海澜之家的研发费用远远低于其营销费用。2020年半年报显示,公司上半年销售费用10.42亿元,同期研发费用2351.62万元,仅相当于销售费用的2.26%。
“轻资产模式是导致其高库存、产品样式老旧、研发滞后的根本原因。”杨大筠直言,服装企业将设计研发权交给供应商,上游很可能在利益驱使下,研发出样式不过关的产品,这不单单影响产品正常销售和品牌传播度,最终只会导致库存越积越多。
海澜之家不可退货的金额也越来越庞大了。
财报披露,2020年上半年,海澜之家的可退存货为44.17亿元,但不可退货的存货金额接近2018年和2019年全年的金额,近40亿元。
与此同时,2019年,海澜之家的加盟意向金也从2641.5万元下降到了1880万元。这或许意味着,海澜之家对加盟商的吸引力正在降低。
但海澜之家依然在“狂奔”。财报显示,2019年年底,其门店达到7254家,覆盖80%以上的县、市,但90%是加盟商,依然轻资产。
“目前海澜之家一系列的营销动作,看起来只是单纯蹭个热点,实际上整体运营并没有作出根本的改变,产品更新迭代乏力。”11月21日,针对海澜之家请周杰伦代言、开展一系列营销活动等动作,纺织服装品牌管理专家、上海良栖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创始人程伟雄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
“海澜之家想要破局,至少要先摆脱服装‘搬运工’的身份。”杨大筠补充道。
来源:时代周报 记者 张梦琳 发自广州 共2页 上一页 [1] [2] 搜索更多: 海澜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