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讯,从链家到贝壳,左晖的财富量级或登上新台阶。
7月下旬,贝壳找房正式递交美股IPO申请。据媒体报道,贝壳找房或寻求以200亿美元的估值进行融资。
在中概股集体遭遇困境的当下,贝壳找房逆势谋IPO的举动显得颇不寻常。中国科技新闻网注意到,这背后既有对赌协议的压力,更有贝壳找房内部逐渐紧绷的资金链条。此外,持续不断对贝壳找房垄断的质疑,无疑都是其猎取更高估值的阻碍。
亏损44亿 离职员工质疑偷漏社保
急于IPO,与贝壳找房面临的对赌协议不无关系。
据媒体报道,2016年4月,彼时已是中介巨头之一的绿中介链家(现隶属贝壳找房旗下)B轮融资时,曾于投资人签订“对赌”协议,承诺公司在B轮融资完成后的5年内实现上市。若链家未能在2021年4月前完成IPO,投资人有权在任何时间按照8%的单利率进行回购。
这也意味着,若链家未能成功上市,不仅需要偿还融资的金额,还要额外给付8%的利息。
招股书显示,经过此前VIE结构拆分重组,链家已成为贝壳找房的旗下平台。据招股书披露,此番谋求IPO的贝壳找房,囊括了贝壳找房平台、中介服务资产链家、德佑以及金融资产贝壳金服等。
对赌协议的压力仅是一方面,在内部,贝壳找房的持续亏损或加剧了资金紧张的局面。招股书数据显示,2017年至2019年,贝壳找房三年间实现净亏损分别为为5.38亿元、4.28亿元、21.8亿元,合计超过31亿元。
2020年内,贝壳找房亏损仍未改观。据招股书信息,贝壳找房在2020年一季度净亏损12.31亿元,亏损额度已超2019全年亏损总额的一半。
在招股书中,贝壳找房对此解释称,贝壳找房在招股书中表示,三年连续亏损主要是由高额的佣金拆分以及内部佣金和补偿形成的收入成本造成,主要是向协助完成交易的其他机构及渠道支付的佣金,以及向中介及销售人员支付的交易提成。
向经纪人“动刀”,或成为贝壳找房迫不得已的选择。
自媒体《壹地产》于4月24日发布的内容显示,链家近期调整了基层经纪人们的薪酬架构。按最新绩效,经纪人的业绩被划分为门槛业绩和奖励业绩,并给予3个不同的提佣比例。
文章举例称,以最新绩效考核标准来算,假使一位达最高级别A10的链家员工,单月业绩完成4万元,他只能拿到1万元工资。这之前,他到手工资2.8万。收入缩水了近三分之二。
事实上,根据招股书披露,贝壳找房内部的佣金和补偿(支付给公司经纪人)系该公司最主要的营业成本。数据显示,2017年至2019年,该公司内部佣金及补偿金额分别为156.63亿元、157.68亿元以及194.44亿元,占总营业成本的比例分别为75.53%、72.4%和55.96%,总体仍处于高位。
不仅如此,过去三个完整会计年度,贝壳找房包括员工薪酬及行政支出在内的费用一路上涨,从2017年的42.82亿元增至2019年的83.77亿元。
根据2020年3月链家发布的一份报告,截至2019年,链家有在职经纪人约13万人。显然,对于贝壳找房而言,压缩内部经纪人支出,效果或许最为立竿见影。
中国科技新闻网注意到,2019年12月,一位微博账号名为@链家哺乳期女员工之殇的用户在微博发帖称,她是链家6年老员工,工作地一直在上海,6年签了5份合同却都是签外地合同,她由此质疑,上海链家以此逃避为员工缴纳上海社保,并拖欠佣金。
此后,该用户于同一月份发布的文件截图显示,真名为“叶晶晶”的人士向链家旗下房产中介品牌德佑申请仲裁,文件显示叶晶晶曾系德佑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以下简称“德佑深圳分公司”)员工。
与此同时,该用户公布的落款为德佑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注册地位于上海)的离职证明却显示,叶晶晶在2014年12月至2019年8月,工作地点一直为上海浦东新区联洋区域,岗位为销售,期间司龄延续,从未离职。
讽刺的是,根据该用户发布的微博梳理发现,该用户称在其哺乳期内,链家以办理上海市社保为由,让该用户换签上海合同,换签合同半个月后,“链家借故将我辞退,并否认我之前是上海链家员工,拒绝赔偿并扣发佣金。”此后,该用户质疑称,上海链家不和员工签订劳动合同,否认其为上海链家员工,是为了逃避支付报酬、偷漏社保和公积金。
不仅如此,中国科技新闻网注意到,天眼查显示,上述微博用户披露的就职单位——德佑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成立于2016年6月,参保人员为0。
总公司“逃避”社保,员工入职的分公司参保人员为0人,上海链家是否真如其离职员工所言,存在偷漏社保的情形?
北京志霖律师事务所副主任赵占领律师告诉中国科技新闻网,除非链家与员工约定适用公司注册地标准,且注册地的社保标准高于上海,否则,链家还是应该在上海为员工缴纳社保,最低工资标准、经济补偿金的计算都依据上海当地标准。
对于离职员工反应事件,中国科技新闻网多次致电贝壳找房及链家客服,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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