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函》指出,广大餐饮企业一直以来对美团外卖的收费标准并非十分在意,直至疫情期间,美团外卖仍未有实质性改变,餐饮企业的不满甚至愤怒情绪由此而生。
自疫情发生以来,由于多地相继禁止堂食,外卖成为不少餐饮企业唯一的救命稻草,陶陶居、广州酒家、大龙燚火锅、陈记顺和、海底捞、九毛九等相继上线了外送服务。虽然随着疫情逐步缓解,多地相继恢复堂食,不过到店顾客量仍难以恢复疫前水平。
周波就向时代财经透露,“每家门店只开放了一半的餐位,每个开放的餐位周边都是有隔离桌,目前门店堂食大概恢复到疫情前的50%。”
陈琳则表示,由于疫情期间只能开放50%的餐桌,上个月堂食才恢复到疫情前的65%。
根据中国连锁经营协会日前发布的《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连锁餐饮行业的影响调研报告》,连锁餐饮业作为疫情下受损最严重的行业之一,2020年1-2月企业的营业额大幅下滑。调查的样本企业中,1月销售额同比下滑集中在0-30%,2月销售额同比下降集中在80-100%。
4月8日,吉野家、冰雪皇后的母公司合兴集团发布业绩预告指出,2020年第一季度,预计销售减少43.2%,同店销售减少43.9%,下滑明显。
美团也有难处?
此次陷入争议漩涡的美团才刚刚实现首个年度盈利。财报显示,过去一年,美团点评实现营收975.29亿元,同比增长49.5%;净利润22.36亿元,而去年同期则亏损1154.92亿元。
餐饮外卖是美团点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2019年,餐饮外卖板块实现营收548.43亿元,占总营收的56.2%,同比增长43.78%。抽取佣金是美团点评赚钱的主要方式,如果按照其2019年14%的变现率计算,每100元的订单美团抽佣14元。
美团收取的佣金需要支付平台使用费、技术服务费以及配送服务费,而骑手的人工成本则是最大的一笔支出。2019年,美团支付骑手的费用为410.4亿元,同比上涨34.47%。广州数位美团外卖骑手向时代财经透露,每送一单,他们可获得约5-8块钱的收入。
互联网分析师丁道师向时代财经指出,美团的佣金收入大部分用来支付骑手工资,如果由商家承担骑手工资,美团大可将佣金比例降低,看似高企的佣金,实际剔除员工成本,只有4%,目前到底美团佣金定性多少才是合理,行业内并没有统一的规定。
事实上,在疫情的影响下,美团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2019年财报中美团指出,受到疫情影响,2020年第一季度收入会录得同比负增长及经营亏损。同时,如果疫情持续使得用户需求及商家运营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水平,未来几个季度的经营业绩亦会受到不利影响。
多位商户向时代财经反应,疫情以来,来自外卖平台的收入并不多。
周波指出,为了迎合市场需求,其并没有在外卖平台上线火锅这一品类,而是上新了一些主食饭类,不过外卖的收入占比非常少,“外卖只是杯水车薪,我们只是当作一个展示窗口,不求赚多少钱,有个品牌曝光就够了。”
广州一家烘焙店老板王艺则向时代财经透露,“每天外卖订单少得可怜,都是在亏本经营,主要是为了拓宽第二渠道。”
在商户外卖订单量骤降的同时,依靠外卖抽取佣金的美团收入难以提振。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就在美团被“群攻”之际,阿里引入蚂蚁金服,持续加码本地生活,并试图降低佣金。3月16日,阿里本地生活称将继续将佣金保持在低于行业3-5%的水平。阿里正试图将过去依靠佣金的收入模式转变到为商家做营销、运营等增值服务上去。
在各地餐饮协会的抗议以及阿里降佣金的压力之下,美团是否有望降低佣金?4月11日,餐饮连锁品牌战略顾问王冬明向时代财经指出,餐饮协会的抗议书有一定的含金量,但不足以撼动美团,现阶段,抗议书形式大于实质,“毕竟美团实行垄断和高佣金并不是一天两天,佣金一直在涨,也是市场能够接受的,但目前已经到了临界点。这种排他的竞争手段,解决的方法只有两种,一是市场强力排斥,份额降低,二是政府出面干预。”
陈琳则呼吁,“美团现在还是比较强势的,如果省餐饮协会抗议成功,对我们当然是好事,希望可以给餐饮企业多平台发展的机会。”
针对粤餐饮企业经营现状以及对美团外卖的骑手成本较高的评价,时代财经向广东省餐饮服务行业协会了解情况,截至发稿,未收到回复。
(应受访者要求,周波、陈琳、黄龙、王艺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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