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目前Z控股公司是软银的附属公司,而同时软银也是OYO的大股东。因此在这笔交易中,本该估值达7700万美元的股权交易价格仅为3美元。一份内部文件估计,到今年年底,OYO Life已入住客房数量将从目前的4200间减少75%,同时也会影响到OYO Life一半的员工。
不过,和其他地区不同,OYO在日本业务并没有直接进行裁员。根据OYO Life员工透露, 公司正把大量员工转向软银在日本的其他关联公司,如WeWork和移动支付公司PayPay。
OYO Life的一位前高管向媒体表示,软银不愿意OYO Life裁员,是担心自己在日本的声誉会受到影响。OYO对此表示:“软银在日本的投资组合中的公司,能够执行联合项目以及员工转岗。”
曾几何时,OYO创始人兼CEO李泰熙(Ritesh Agarwal)放出豪言,“希望在2023年之前让OYO取代万豪成为全球最大的连锁酒店。”
如今看来,实现这一目标的时间节点将会被无限延长。
来自孙正义的压力:
OYO正在努力避免成为下一个WeWork
对于裁员,李泰熙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直言:“2020年,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实现盈利增长。”
在一系列业务收缩的背后,正是OYO对于盈利的迫切渴望。因为,在近10个月没有外部新融资注入的情况下,OYO已经无钱可烧了。
早在去年6月,就有消息称OYO正在和软银进行新一轮融资的谈判,但至今OYO也没有等来软银的救命钱。
其实,软银一直以来都是OYO坚定的支持者,OYO不但被软银列为愿景基金投资的标杆案例之一,孙正义还在2018年的软银股东大会上盛赞OYO是一种新的酒店管理模式。2015年来软银已经领投了OYO的四轮融资,目前已持有OYO约46%的股权。
但随着软银集团入股的一些初创企业开始陷入困境,软银集团和孙正义的投资神话也宣告破灭。孙正义甚至承诺,将不再对软银投资组合中的公司进行救援。
2020年2月12日,日本软银发布的财报显示:2019年第二季度,日本软银集团一共亏损了7001.7亿日元,同期利润相比2018年下降了233%;2019年第三季度的净利润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依然要比2018年同期下降了92.1%。
这其中,最大的亏损来自于写字楼二房东公司We Work上市失利,WeWork最终不但罢免了首席执行官,并将估值从470亿美元下调至不到80亿美元。这成为一个震惊全球科技行业的标志性事件。
在WeWork遭遇惨败后,软银对自己投资的初创公司态度也在发生变化,从烧钱来抢市场变得开始注重如何快速实现盈利。但是,投资方对于软银的信任度已经直线下降,有投资方表示对于软银愿景基金第二期将不会继续参与。
为了重获投资方信任,孙正义预计到2019年Q4,愿景基金的表现会比2019年Q3要好很多。他表示,Uber在2019年Q3已经成功实现了盈利,而目前造成主要亏损的WeWork,预计会在2021年成功实现盈利。
同样的,OYO作为软银的标杆项目之一,恰好也做着和WeWork相似的“二房东”生意。软银显然不愿意在OYO身上重蹈WeWork的覆辙,必然极力敦促OYO实现盈利。据外媒报道,软银一直在向OYO母公司施压,要求其实现盈利,缩减非核心业务便是其中的手段之一。
如今,OYO想要再靠软银输血续命显然已经不现实,唯有打好手中剩下的牌真正实现盈利,才有可能重获资本青睐,避免变成为下一个WeWork。
但是,靠烧钱抢市场路子起家的OYO,盈利谈何容易?
来源: 投资界 杨青 共2页 上一页 [1] [2] 搜索更多: OY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