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得意之作成伤疤
中融信托或向管理人盛世景追责
值得注意的是,在盛世景担任GP的三只基金中,盛世坤金的减持节奏最快,已经在2018年6月前退出前十大股东,盛世建金、盛世信金的减持节奏较慢,截至今年9月底、仍在前五大股东中。有投资人质疑称,盛世景此举存在未公平对待所有投资人利益的嫌疑。另外,盛世景管理的上述3只基金持有同济堂总股本超过12%,面临着更大的退出难度。
对于盛世景的上述操作,中融信托也持反对态度。中融信托10月份发送给客户的一份文件显示,中融信托“曾多次代表信托计划提出异议”,认为盛世景“在同济堂股票减持操作方面存在不当行为”——先减持其担任执行事务合伙人的另一合伙企业所持同济堂股票。中融信托将可能代表信托计划向盛世景追偿。
不过,对于中融信托的表述,盛世景方面却认为,中融信托的表述不符合事实,“合伙企业成立时对于投资、退出等有明确约定,盛世景根据合伙协议约定对基金进行管理。盛世景一直与中融信托进行友好沟通,推进基金退出”,盛世景是在与各合伙企业LP沟通后推进减持等事宜,“盛世景已依照合伙协议约定全面履行了作为基金管理人的义务,不存在不公平对待三只基金的情况”。
价格倒挂、退出困难、资方指责信托公司和管理人未履职,这一切与几年前的乐观形成强烈反差。在盛世景2017年7月的一则通稿中,公司自称在“在吴敏文董事长的带领下,准确定位高品质、高回报率的投资项目,直接参与了100余个企业的投资……东方网力、同济堂、中天能源等投资案例更是为业界所称道”。截至彼时,盛世景在同济堂的投资已实现了84%的账面浮盈。如今同济堂、中天能源的股价在近期创出借壳以来新低。且同济堂也负面缠身:大股东同济堂控股几乎全部股份已质押,因与中科院的纠纷、后者申请对同济堂控股持有的同济堂33%股份采取冻结措施。盛世景的募资能力也呈现出前高后低的趋势。基金业协会的不完全数据显示,盛世景及关联私募公司管理的100多只基金中大部分成立于2017年前,而盛世景方面也透露,“盛世景及关联私募公司2018年至今成立的新基金有二十余只”。
未来上述定增投资人会以哪种方式退出?
有投资人认为,中融信托作为信托计划的管理人,应出面协助减持或督促盛世景加快退出。《红周刊》记者获悉,今年10月,在展期超过一年半后,中融信托终于召开了受益人大会。会前中融信托提出了一份方案:将信托类型由“不可赎回”变更为“可赎回”;中融信托将赎回份额对应的股票数量提交给执行事务合伙人盛世景;盛世景根据赎回情况进行减持。不过,邵先生透露称,中融信托方面也希望借此摆脱对展期应承担的责任。上述方案的表决结果将在11月5日前后统计出炉,同时,中融信托还会把结果上报银保监会。不过上述安排也引起了包括黄女士在内的数位投资人质疑:将减持选择抛给投资人和盛世景,没有约定存续期,那到底什么时候投资人才能完全退出?
《红周刊》记者就此纠纷采访了中融信托方面。中融信托相关负责人表示,目前正处于表决结果出炉前夕,不便作出回复。公开信息显示,近两年中融信托先后踩雷南京建工债务泥潭、ST高升等公司的质押业务。
中融助金80号发行于2015年,彼时正处于证券类信托的发行高峰。但如今,证券类信托已经被边缘化,信托公司在股票质押业务上也频频踩雷。证券投资信托是否还有未来?对此,一家央企系信托公司人士表示,未来证券和信托行业依然有合作空间,譬如传统的结构化配资业务中,信托计划在条款设计上依然具有一定的优势;在创新业务层面,通过信托投资券商收益凭证(特别是挂钩指数的增强型收益凭证)是今年逐渐兴起的一种合作业务模式。
其实,同济堂定增纠纷一案并非孤例,市场中类似的定增价格倒挂案例已然非常普遍。Wind数据显示,在2015~2016年发生的549宗定增重组事件中,有430宗处于定增价格与市价倒挂状态,极端案例如长生退,天神娱乐等多家公司正面临严重的退市危机,而*ST鹏起、ST中南等20多家公司的市价已低于2元,这些公司的市价只有定增价格的1/15~1/3不等,有超过210宗定增方案的市价不足增发价一半。仅2015~2016年公布的定增方案中,处于倒挂状态的资金规模就超900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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