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乐视”为关键词,在百度指数中搜索查询,会得到一条峰谷交错的漫长曲线,正如深陷舆论漩涡的乐视公司一样,此未平彼又起。如果说北京市有一张舆论的“热力图”,那么位于朝阳区的乐视总部大厦,近期一定是一处红彤彤的“热点”。
就在上月初,一则“因拖欠物业管理费,乐视员工将被禁止进入大楼办公”的消息,带火了乐视位于北京达美中心的一处办公地,该办公地点与乐视总部大厦仅仅相距2公里左右。时隔一个月,麻烦就“烧”到了乐视总部大楼,这次是因为被拖欠款项的供应商们围堵讨债。
北京前两天刚好普降暴雨,伴着这份略显悲凉的心情,TechWeb前往乐视总部大厦,见到了这些自带高音喇叭,在乐视总部大堂循环播放“乐视还钱”的供应商们。
从愤怒到无奈
可能已经错过了那种“激情”与“兴奋”,现场与供应商们的交谈,让人觉得有些漠然与麻木。心理学上讲,人性对待不幸时,会有5种反应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沮丧、接受。这些讨债的供应商们很平静,一排排躺在乐视总部大堂门口,好像想抗争但又已经接受了这种无奈的事实。
“一句话,要到钱我们就走,没要到钱我们就死磕。”在一番试探之后,供应商中的一位大哥终于向TechWeb开口了,在只言片语中,笔者整理得知他们一行大约20人左右,多数是特意从南方北上过来讨债的,他们中有为乐视提供广告服务的,也有为乐视提供店面建设的。
“来了有十多天了,每天像上班一样的躺在这里,饿了就订外卖。呆在这里很热,不舒服。”大哥接着说道。据该供应商透露,他们从6月中旬开始来这里集中要账,之前一直住在宾馆,和乐视方面口头沟通协商,最近才在大堂内静坐示威,他们有统一的组织,并组建有专门共享信息的微信群。
据该供应商介绍,乐视总共拖欠他们一行人的应付款大约有3000万元,具体到个人,有的被欠几十万,有的被欠几百万。“没拿到钱,我也不敢回去啊。因为乐视总拖,搞得我们也欠着别人的钱!”另外一名供应商说道,“这些钱我们必须要回来,已经拖了快一年了,我们压力很大!”
这时,一名供应商从铺在地上的瑜伽垫起身往外走,准备去楼外抽烟解乏,笔者跟上前去。“我们几个人前两天还试图拦贾跃亭的车,但是扑了空。乐视出面跟我们对接的人总说会兑现的,但每次都是一场空,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里耗着,钱是肯定要讨的,家里还有一帮人等着我。”该供应商看着外面的雨水,抽着烟说道。
“这一次来北京是第二趟了,现在每天花销都不少,呆了十几天花了快一万块。”大哥掐熄烟头,扔在一旁的花坛下。他表示,乐视现在提出来唯一有建设性的方案,就是分期付款,但分期的时间很长,大家都无法接受。“反正我们是要在这里死守,不拿到钱绝不走人。”
雨越下越大,这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供应商大哥咳嗽了两声,推开大堂的门,进屋接着躺在瑜伽垫上玩手机。只剩下雨水冲刷着花坛旁的烟头和满地的秽物。
“浸水”的梦想
在乐视总部大堂门口,松松垮垮站着一排保安,四五个人背着手聊着天,偶尔挪挪车位旁的三角桩,方便来访车辆停车。对于大堂内静坐的供应商们,和高音喇叭无限循环播放的“催债”口号,他们则是完全习以为常、置之不理。
挂着胸牌的乐视员工们,各顾各的进进出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对于“公司现状”表现得倒也不是太过担心。遇着人多拥挤、被躺在地上供应商的一只脚拦住去路的时候,他们也能轻松跨过,直奔闸机打卡上楼,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各有默契,仿佛彼此都互不存在。
在乐视总部一楼大堂的隔壁,就是乐视生态旗舰体验店。店内仍然摆放着乐视手机、耳机、乐视超级电视等各类乐视产品,只不过店面已经闸门紧锁,店门口还额外拉上了一圈隔离束带。透过店面玻璃,笔者看到店内架有梯子等工具,并有施工师傅在操作,但不知是在装修还是在拆除。
再往前面走,绕到乐视大厦的东侧,就是摆放乐视超级汽车LeSEE Pro的陈列室。不过这款凝聚了贾跃亭极大梦想的“电动化、智能化、互联网化、社会化”的“完整的汽车生态系统”,只是安放在一间约卧室大小的房间内,车身下面是凌乱的电线,墙角摆放着纸盒和杂物,而且因为下雨浸水,房间门口的玻璃门下,被塞满用来防水的沙袋和塑料袋。 共2页 [1] [2] 下一页 被一台汽车撞翻的乐视 乐视前合作伙伴:贾跃亭或被彻底架空 孙宏斌团队正式入主 公募下调乐视网估值 贾跃亭平仓危机变数丛生 乐视电视显露出纠偏痕迹:大屏生态再成聚焦中心 贾跃亭赴美督促乐视汽车量产 巨额负债下钱从哪来? 搜索更多: 乐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