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品牌绝大部分属于护肤范畴,彩妆产品少之又少,国内儿童美妆市场很大一部分掌控在作坊类小工厂手里。
据儿童彩妆HoneyWinnie创始人透露,儿童彩妆在国内有一定的市场空间,但新生代使用的产品,如何解决安全性问题是一个很大的课题。更何况,当前世面上不少儿童品牌在相关产品备案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儿童”等敏感字眼,这种有意识地逃避监管的行为使得产品安全性大打折扣。
有调查显示,儿童喜爱的“迪士尼”“凯蒂猫”等品牌在国家药监局的化妆品备案信息中,前者共有417条备案数据,后者只有11条,而另一个儿童常用品牌BARBIE/芭比甚至没有相关备案,更不用说那些“玩具”性质的产品。
而如果单论彩妆市场地位,迪士尼的头部地位或许有迹可循。有数据显示,在2020年儿童彩妆销量飙升时,仅迪士尼彩妆的销量就同比增长100%。在淘宝上,与迪士尼形象相关的彩妆盒销量通常会高一点,尽管价格动辄上百,是普通套盒的几倍不止。
以“冰雪奇缘”为例,早在电影大火的时候迪士尼官方就发布了儿童唇彩、指甲油以及mini眼影,并且只在迪士尼乐游出售,例如东京迪士尼一套价格高达1300,香港迪士尼一套也是1000以上。
虽然价格高得令人咂舌,但在儿童市场价高者反而更能迎合父母爱子之心。有数据印证,2011年高端儿童产品占比约9%,但增速非常快,2006-2011年的年复合增长率达31.4%,远快于大众产品的13.9%的增速。
《冰雪奇缘》六年来为迪士尼贡献了超过113亿美元的收入,在这113亿美元的收入中,以美妆服饰为主的系列衍生品销售占比高达85%,一条公主裙在北美地区平均每年销量300万条。
儿童的爱美之心能否撑起一个垂直性的彩妆市场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当颜值经济渐渐往低龄方向渗透,有许多“迪士尼”在风口上微笑。
03
幼龄网红潮,谁的野心在叫嚣?
从羡慕妈妈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到拥有自己的一套专属美妆产品,儿童爱美的天性自来有之。童年时期的歆羡固然不变,唯一变化的是父母的态度与消费意识。
儿童美妆市场的崛起赖以当前带有一定符号的消费场景与信息内容,父母在各类KOL、短视频的侵染下,逐渐形成学习型育儿与消费的新观念,而电商、短视频、网红……种种迹象堆砌在一起,又共同折射出颜值经济在儿童身上的市场潜力。
不可否认,总是有人喜欢往孩子身上贴上自己喜欢的标签,不少网友依旧习惯隔着键盘对涂口红、画眼影的孩子“指手画脚”,这背后或许除了简单的观念分歧,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也随之浮现:为什么现在互联网平台中孩子的身影越来越多?
当然,这其中传播环境自然是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在尼尔尔·波兹曼的《童年的消逝》中有这样一句话,“现代社会之下,小孩与大人要被迫接受相同的信息,小孩成年化,大人低龄化,信息隔绝下的童年环境,就此消逝。”
随着互联网与移动娱乐APP穿越年龄界限与儿童亲密接触,大环境为自主意识刚刚萌芽的孩子塑造了一个能及时表达与展现内心的平台,这种现象在短视频时代愈发凸显。美国有机构调查显示,在11岁以下的孩子中,81%的孩子被允许观看YouTube。
另一组数据则显示,2017年,英国机构First Choice采访了1000名儿童的理想职业,其中半数想成为YouTuber或是vlogger,2018年,日本学研对1200名小学生的调查发现,YouTuber在他们理想职业排名中升至第二位。
儿童群体间的“全民网红梦”的确值得诟病,但谁都无法抛开大环境的影响因素来单纯地指责低龄表现欲,因为儿童被互联网围观不可怕,可怕的是父母“爱钱”,取之无道。
这两年,小网红现象引发的舆论争议层出不穷,前有童模妞妞在拍摄过程中被母亲踢踹,后有三岁的小吃播“佩琪”疑似被父母当成搏流量、博眼球的工具。
此前,福布斯榜单发布,连续蝉联两年冠军的Ryan Kaji和收入排名第三的Anastasia都是不满十岁的儿童。网传“韩国六岁小网红工作两年在江南豪买别墅”;“童模年薪百万,出道就拍戏”的标题党,几经发酵,成为无数狂热父母期待亲身续写的神话。
这绝不是极端个例,此前GQ报道上有一篇文章《逐梦童模镇:妈妈,我们明天几点拍照》,以童装出名的浙江湖州织里镇,有无数孩子背负着父母沉重的“梦想”,一位十岁的女童一天拍摄的服装件数高达264件。
在快手、抖音上,幼龄网红也如雨后春笋。相关报告显示,在粉丝数量比较多的频道中,与儿童相关的视频平均观看次数是其他类型视频的3倍。然而,神话终究只是神话。颇为讽刺的是,儿童赴网并没有催生出多少暴富者,反倒“便宜”了暗处的牟利者,例如,中国青年报怒斥的儿童软色情表情包,甚至是未成年色情引流。
童年消逝的背后可能不是时代与环境,是人心也说不定。
来源:歪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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