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河报记者朱哲摄影
北京华联郑州二七店在上周宣布闭店,为重整中的郑州二七商圈添了新伤。
今年以来,大商金博大店经营面积持续萎缩,大上海城物业经营遇困,欧亚集团郑州百货大楼救赎乏力,加上新田360广场太康路店开业时间一再“待定”,为渴望迭代的二七商圈前景注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传统百货店陷落 二七商圈进入淘汰赛?
7月2日,北京华联郑州二七店突发闭店公告,在河南商界释放出震荡波。
一时间,其门店员工、供应商、业务关联方猝不及防。同一商圈的竞争对手,同样在急促私语,讨论着该店过往的沉浮以及物业方凯德置地寻找“接盘侠”的可选项等等。
昔日的北京华联郑州二七店,曾是北京华联百货店开启全国扩张的代表作,也是2002年入豫的第一代全国连锁百货品牌,更为郑州引入百货连锁价格战。同时,它历经数轮行业拼杀、“送走”多个同业对手,奠定二七商圈“三虎”之一的地位。
而今,这座约7万平方米的百货店轰然空置,留下待处置的过往数年垒砌的债权债务。这或许意味着,北京华联百货业态在河南的全面撤退。
一家商场撤出,在横跨世纪的二七商圈似乎掀不起波澜,但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上半年以来,二七商圈作为河南一级商圈所表现出的经营主体的变化、门店业态的交替,缜密且剧烈,乃至会影响到全省实体零售的发展走势。
与北京华联一路之隔的大商新玛特金博大店也伺机而动。从上周开始,省内零售界就一度传闻,大商郑州地区集团将与杭州某商企合作,计划将金博大店全面改造为“城市奥特莱斯”业态门店。
7月12日,大河报·大河财立方记者前往该店探访,尚未发现动工迹象。该商场店铺空置率超乎寻常——店内三到五层之间,空铺近半。即便在该商场一层,西侧物业空间也被围挡遮拦。这足以说明,该店的品牌商数量,已无法支撑门店保持相对体面的经营秩序。
记者查阅其财报发现,因金博大店连年亏损,大商股份年报不得不连续“预警”:2016年至2018年,金博大店净利润分别约-1.05亿元、-1.17亿元、-1.44亿元。2018年年报中显示,金博大店营业收入为2.18亿元,毛利润率20.62%。由此可见,此时的金博大店利润收入远不及全年超亿元的房租。此外,74个品牌在同年选择撤柜,导致其联营企业或商户数量萎缩至186家。
值得一提的是,大商新玛特金博大店,亦是当年大商集团迈过山海关、开启全国连锁扩张的标志性门店。
14年前,它的前身金博大购物中心(未被大商取代物业经营资格前)年经营规模“直逼十亿”。2006年,大商集团以4.21亿元价格拍得金博大城3年物业经营权,声震国内零售界。此后,以金博大店为起点,大商在洛阳、漯河、新乡、焦作、开封等省辖市接连扩张,构建出一张羽翼丰满的河南店网。
如今,即便渴望新生的金博大店传言转型为“城市奥莱”,但后期操盘手和资源禀赋与二七商圈是否匹配,一切仍是问号。
二七商圈的浓霾不止如此。与大商新玛特金博大店隔路相望的欧亚集团郑州百货大楼店(以下简称郑百)和大上海城“同病相怜”。
作为进入二七商圈的最后一家外来百货公司,2011年,长春欧亚集团着手收购郑百股份,至2018年末持有郑百股份54.83%。欧亚集团财报显示,其接手以来,只在2015年实现盈利。记者查阅资料发现,2016年至2018年,该店的净利润分别为-17.3万元、-758万元、-109万元。
此外,拖欠投资业主租金近一年的大上海城,也似乎陷入了“翻身乏术”的窘境。
今年5月,大河报·大河财立方记者在大上海城探访发现,曾经一铺难求的大上海城负一层,客流稀疏,不少店铺闭门并打出了搬迁公告。
二七广场百货店被取代 受技术、人才、模式等制约
二七商圈零售业的大变局,绝非一蹴而就,而是有着清晰的脉络和本源。追溯可见,其业态腾挪之势早在2016年便已开始显现。
2013年前后,希冀于通过门店数量增长、扩大城市市场占有率的百货公司仍在亢奋扩张。最典型的案例,便是北京华联苦寻郑州二号店、百盛二号店进驻郑州万象城以及王府井接连布局郑州熙地港和锦艺城两店。
两年后,市场环境突变。如2014年8月末进驻郑州二七广场万象城的百盛郑州二号店,随即在2016年8月便败退撤场。2017年5月,百盛汇龙城店(郑州一号店)也宣布撤场,成为第一个与二七商圈、河南挥手告别的百货公司。
那么,2016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表象看,从2014年至2016年,国内网购消费连续3年爆发式增长,进一步对实体商企形成了强劲冲击。在百货店试衣服,回家网购,成为当时很多消费者的选择。
但事实上,“外力摧毁论”却并不被业界普遍认可。在同周期内,与百货店受到电商蚕食冲击不同,购物中心的业绩却未受影响。相反,近3年来的郑州市场,10万平方米以上的超大购物中心多点布局。
那么,近3年来的二七商圈百货店陷落或在消费市场遇冷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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