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里毕业于北大国际政治系,在北京的文化圈颇有影响力,他对于书店怎么开有一些不太一样的见解。在 2011 年接受《东方早报》采访时,刘苏里说,他并不看好有个性的独立书店:“一个好书店,不是以个性来作为其存活的理由,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图书内容,书店的命运关键在于,你是否能够专业地满足那帮有专业化要求的顾客。这种专业化做起来当然有难度。”
大众书局的定位显然与此不同,他们希望针对一般读者提供“入门级的书”,“把店铺氛围、环境、体验、签售摆在同等重要的层面”。但为了给体验区和咖吧腾出位置,他们还是打算精简图书。
砍掉教辅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董谌谞花了很多年才让店长理解,为什么教辅书好卖,却不是一家书店最好的选择,反而会使书店大大减分。但删减之后摆放什么书又是一道难题。一个简单的办法是,根据不同店的人群和销售数据,上书的种类也“因地制宜”。紧挨着上海书城的福州路店则不卖少儿,位于浦东陆家嘴的正大店则会增加社科财经的比例。
除此之外,董谌谞心里有个理想的模型。他去过北京一家社区型的小书店读易洞,进门第一本是英国 DK(Dorling Kindersley )出版社出的工具百科书,汇集了许多可能永远也不会用到的工具。他承认,这种不同寻常的做法让他眼前一亮,“有意思是很重要的心理暗示”,但遗憾的是,这种文艺书店的做法可能并不适用大众书局。
和读易洞、万圣相比,大众书局在图书挑选上还是个新手。福州路店里摆放了几乎韩寒所有的书,这些书占据了进门之后的几排主要书架。董谌谞将其称为“公知”作者的书籍,但他说,如果想要放比韩寒影响力更大的那些作品,他们其实并不清楚该放谁的。
出版社在过去几年也发生了变化,但大众书局有些后知后觉。他们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像电子工业出版社这样的传统科技出版社早已经把擅长的领域扩展到生活类书籍。而另一个现实是,小众出版社并不愿意把装帧精美的图书放在这些堆压着几百万本库存的大众书店里销售。而这家大众书店还像过去那样按照约定的销量与大型出版社合作。
即便书品的精简不是件一蹴而就的事,咖吧的面积还是被充分地保留了。很重要的原因是,它贡献了大众书局一大部分的营业额,占到总体收入的 20%,增量超过了图书。福州路店的现任店长向《好奇心日报》记者透露,卖书的利润几乎为零,完全无法支持房租水电和书店人员的工资。
咖吧的面积通常占据了三分之一,总公司专门成立了大众管家来负责餐饮开发,在一些条件允许的商场,大众书局还提供三明治一类的简餐。但所有人都和董谌谞一样心知肚明,他们所提供的咖啡并不能和市面上咖啡店的品质相提并论。董谌谞说,他们正在请更好的咖啡师,不过,这可能仍比不上中信的劲头,这家正在日益壮大的出版公司也开设了实体书店,且频频传出总经理陈非到海外考察咖啡豆、接触米其林大厨的消息。这些都将成为这个书店新玩家初初亮相时有力的噱头。
相较而言,大众书局的对策显得平缓而散漫。“大众书局只能说是传统书店的升级版......四平八稳的栏目并没有凸显特色,或者说给顾客留下深刻印象。”上海汇智商务咨询今年 2 月 22 日在微博上写道。
大众书局上海的官方微博转发了这条略显负面的评价,他们回应道,“当我们努力提升空间环境打造读者喜欢的阅读环境时,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们自己都不曾想的方面……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每个机构每个公司都以赚钱为第一要义,故事还在继续。”
因为依托母公司鸿国集团,大众书局的赚钱压力可能确实没那么大。但董谌谞还是有些焦心。“虽然我们做了很多创新,变化,我们的主体(精神和思想)并没有完全脱离所谓的传统、老旧的东西。”他说,“我们保留下来了,代表我们有一定抗压力,但不代表保留下来都是好的。”
新书店则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光景。2015 年 12 月,独立书店西西弗在上海开出了第 37 家门店,并称今年在上海的门店数将增加至 5 家,书店、咖啡和文创产品的面积占比是 16:3:1。美罗城不远处的衡山·和集由 4 幢相隔不远独立建筑组成,分别用做图书、展览、男装和女装的空间。起源于成都的言几又于 2015 年 11 月在上海湖滨道开设新店,计划于今年再开 2000 平方米的店,结合图书、画廊、服装店等多个空间。原本做零售的 MUJI 在淮海路旗舰店里引进了 MUJI BOOKS,一楼到三楼的零售空间摆满了书。
这些新书店更像董谌谞口中的“小型综合体”。“行业正面临复苏”,但对于老书店,这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上海这么大,董谌谞只能安慰自己,社区里总需要一家书店。(来源:好奇心日报 作者:廖婷 孙今泾) 共2页 上一页 [1] [2] 全国首家美食书店BC MIX青岛开业 有超万种图书 亚马逊证实将开第二家实体书店 亚马逊第二家实体书店今夏开张 正对苹果店 21年匠人坚守 他在上海开出比诚品还美的书店 美国巴诺书店扭亏为盈 搜索更多: 大众书局 书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