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离开家需要勇气;长大后,回家更需要勇气。
事业有成的“精英律师”徐志新选择重返大别山深处的乡村做“村官”;90后女孩刘霞冰割舍大城市上升的事业回村里继承一门“夕阳产业”;因被拐14年的弟弟被找回,孙悦放弃留在新加坡就业的计划回家团聚……这是3个普通人“归来”的故事,也是通过归来创造希望的故事。
燕窝湾里引凤归来
湖北省罗田县骆驼坳镇燕窝湾村地处大别山南麓。2011年,燕窝湾村1368人的常住人口中,有近七成外出打工,近八成土地荒弃,人均年收入不足1000元,是县里出了名的重点贫困村。
但彼时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子却“吸引”来了在大城市事业有成的徐志新。
2001年,徐志新从湖北省罗田县司法局辞职,外出闯荡。那些年,他在北京、深圳当律师,是多家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还是多所知名大学的兼职教授。但2011年,他选择回到自己的出生地,成为燕窝湾村第一书记。
微电影《最长的面试》以一种诙谐的手法再现了徐志新在燕窝湾村的经历。
回乡后,徐志新着手种树、修路、治理环境,建起一座生态观光田园综合体“燕儿谷”。十余年来随着政策扶持的不断加大,燕窝湾村已经发展成了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休闲农业、乡村旅游、康养服务业已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村民们人均收入增长10倍。
但突如其来的疫情打断了这一切。“燕儿谷”的游客量急剧减少,曾经热闹的乡村再度回归冷清,文旅产业一蹶不振,板栗、红薯、羊肚菌、小黄姜等大量农特产品面临滞销。
电商直播,成为当时的救命稻草。“人进不来,我们就把产品送出去。”
2021年8月,徐志新在“燕儿谷”建起了600平的电商助农直播基地,注册了抖音号,把农产品放进短视频、带进直播间,亲自出镜当主播,从燕窝湾村的第一书记“转型”抖音“谷哥”。
但第一场直播,“谷哥”只卖出了3000块钱。在真正参与直播带货的过程后,许多往日被忽视的问题浮现了出来:小黄姜等农产品含水量大,路上水分蒸发,到了目的地会掉秤,如果到东北又会成冰棍……
于是徐志新和团队一点点摸索,根据不同纬度、产品的特点,升级包装,保障售后,让天南海北的消费者都能安心下单。
在徐志新看来,电商助农最大的成本是信用。“失信于人,人家踩坑了,就走了;产品好,讲信用,跟粉丝的粘度会越来越大,大家就会支持你走下去。”
现在,“谷哥”的一场直播能卖出上百万元农货,购物车里的商品品类,也从最开始的7种,增加到了现在的近150种。
在燕窝湾村,随着徐志新电商直播的快速发展,当地还成立了专门的打包队。在这里,许多妇女囿于照顾老人、孩子的家庭分工,没有条件找正式工作。而做打包队的分拣员,完全可以在家门口就业,这种灵活的工种先后带动了村里三四百人实现就业。
更重要的是,乡村的发展吸引来了更多年轻人。徐志新的女儿江雨奇便是其中一位。2021年,江雨奇留学回国后,放弃大城市的工作机会,一头扎进大别山区。她和团队里的“90后”们正计划把大别山里的优质农产品卖到全世界。
罗田县委委员、副县长卫松做客谷哥直播间。图为《最长的面试》剧照
“3,2,1,上链接!”大山里的红苕、小黄姜、羊肚菌通过徐志新的直播间被卖到全国各地。电商的发展让村民们的腰包更鼓了,越来越多外出务工的村民选择“燕儿归巢”,共同投入到乡村振兴事业中。
“胡编乱造”的手艺人
被一缕乡愁唤回的不止徐志新,还有90后女孩刘霞冰。广西壮族自治区钦州市灵山县近千人全年从事着竹编生产,有着庞大的传承队伍。刘霞冰的父亲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做竹编,是当地“灵山竹编技艺”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性传承人。
过去“学成一门艺,养活三辈人”,但随着工业技术发展,人们对容器的选择变丰富,竹编制品系手工编制,成本更高,逐渐被更多价格低廉的容器取代。彼时,很多手艺人觉得竹编很辛苦赚不到钱,纷纷转行或去城市工作。
六年前,刘霞冰的父亲考虑到订单减少,也打算不做竹编手艺了。父亲的决定让刘霞冰很不甘心,“我回来之前村子里还在做竹编的除了我父亲,就剩几个人了,很多人都放弃了竹编外出打工。我觉得这样下去,这门手艺肯定会逐渐消失的,这就太可惜了。”
最终不顾家人反对,刘霞冰选择辞去广州的服装店店长工作,回到农村和父亲一起经营竹编工坊。女儿的举动在父亲眼里就是“胡编乱造”,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胡编乱造”竟然让竹编这项非遗技艺重拾名气。
2020年,为了打开渠道,刘霞冰来到了抖音电商,用短视频和直播介绍以水果篮为主的竹编产品,但一年多下来反响平平。
一次直播中,有网友留言,希望他们做手工编织的猫窝。“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2021年3月19日晚上,突然间(直播间)就有很多人进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一直在刷猫窝。”网友留下了不少建设性意见,比如可以做成单层的、双层的、可以加个腿保证稳定性等等。
被网友这么一点拨,刘霞冰来了灵感。她把网友的建议告诉了父亲,结果第二天,他就做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竹编猫窝。“我把猫窝拿到直播间里展示了一番,没想到真的有顾客立马就下单了。”
刘霞冰按照网友的意见改造竹编猫窝。图为《胡编乱造》剧照
就这样刘霞冰上架了竹编猫窝,几天内就卖出了200余单。这对小本经营的刘家人来说已是很大的买卖,他们不得不发动了全村的篾匠才赶工完成了订单。
渐渐地,更多人开始关注她的抖音号,原本平平无奇的竹编店铺成了做竹编猫窝的网红店。店内最受欢迎的竹编猫窝价格在76到137元不等,销量已达到上万件,店铺的年销售额翻了6倍。“猫窝成了我店里销量最大的产品。”
猫窝的热销带来了更多改变。老手艺人又重新拿起了篾刀,很多打工的人也从外地回来,村子里从事竹编手艺的人越来越多,少的一个月能拿一千元左右,多的达三五千元。村子里慢慢又有了往日的热闹。乡亲们忙完田地里的农活或送完孩子上学,就三五人聚集在一起编织竹编、聊家常,小孩在旁边看着长辈编织,跟着一起鼓捣,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刘霞冰小时候的光景。
灵山县平南镇的竹编已做出了名气,不少年轻人留言称想来学习竹编技艺。刘霞冰说,很多大学生对这项传统文化保有关注,今后公司规模化经营后,他们也会朝着大家期望的方向努力,为大学生提供培训或研学方面的帮助。
通过电商,刘霞冰带着村民们唤醒了已经“沉睡”的非遗技艺,竹编重焕生机,展示出蓬勃的活力。
父亲最终认可了刘霞冰的“胡编乱造”。图为《胡编乱造》剧照
通过读书找到自我
2021年12月,历时14年,“寻子父亲”孙海洋找回了他被拐的儿子孙卓。
听说弟弟回来,孙悦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毕业,就从新加坡飞回深圳。按照原本的计划,她想暂时留在新加坡就业。但“他回来后,家,突然成为一个想待的地方,一个港湾”。
回家后,孙悦用抖音记录一家团圆的生活,也偶尔分享自己的日常读书感受。
孙卓被拐那年,孙悦10岁。她目睹爸爸的崩溃、妈妈的哭泣,以及他们激烈的争吵。那时起,每当她被家里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就会躲进书籍这个“避难所”,把书籍的作者和书中人物当作自己的“秘密朋友”。
长大后,每个阶段的阅读,都给孙悦带来不同的影响,也给予她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让她得以度过不那么美好的童年时代,成长为今天的她。
在爸爸鼓励下,孙悦尝试发挥所长,在抖音做起了阅读分享,把成长过程中支撑她的力量带给更多人。
她推荐的第一本书是《云彩收集者手册》,希望大家在努力奔跑的路上,别忘了抬头看看天空中的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热爱的美好的事物”。
没想到几天后,一位粉丝留言介绍说,她做着一份劳累且让人压抑的工作,读完那本书后,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她抬头看了一会儿天上的云,突然就觉得释然。孙悦为收到这样的分享而感动,“我真的有给他们带来一些力量”。
2022年9月,孙悦出版了记录父亲寻子14年的书——《回家:14年又57天》。这本书饱含深情,文笔细腻,在抖音电商一经发售就进入图书销售榜前三,一周卖出10万多本。从书籍的推荐者到创作者,不变的是孙悦用文字构建精神世界的初心。
孙悦写作《回家:14年又57天》。图为《我的秘密朋友》剧照
而在抖音电商,越来越多用户从像孙悦这样的读书分享中获取精神食粮,买到心仪好书。2022年,抖音电商售出图书2.5亿单,最受欢迎的是迟子建的经典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
徐志新、刘霞冰、孙悦这三位普通人,通过自己的“归来”影响了一群人,他们的故事充满温度和力量,也被记录在抖音电商“寻找同行者”2022创作者故事中。
“寻找同行者”( https://www.douyinec.com/tongxing)是抖音电商的创作者成长大本营,致力于挖掘优质达人和商家,助力他们在平台实现更长远的发展。新的一年已经开始,在抖音电商,还有更多关于归来与创造的故事也在与我们相遇、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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